为何藏这么深?以至于从最开始,他就没有说过实话,他总是对着自己幻想的那个虚影进行近乎祈祷式的怜爱。
他所展现出来的偏执、庇护早在很久之前,或许当年血脉清除计划,也有这一点原因,九方阁当权感觉这个过于成熟的孩子是寄生品。
你这狂徒……
我确实是想你癫狂的酒了,可惜,只能遥望。
风雪大,蓝天白云下沉寂,如今轩禅确实没有办法,只能期望对方跟灼羽暗中签下的契约中,有什么新的转机吧。
此刻哪怕是堂堂令君香所作得也不过是等消息,等他重新归来,等剩下的尘埃落定。
可是,他还回得来吗?
如今各方都有耳目盯梢,显示出来的确切消息或许足以证明,那位域外祖境不知何故,已经丢掉了自己所有的筹码,赤裸得离开了这里。
尽管不知道以枭雄的能力是如何离开契约星得,但重要吗;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至于评论家,这些旁观者能说什么呢?
不清楚得都闭嘴了,知道得也有口难言,此刻大家的身份都是明牌:
契约星时天骄们是脸上戴着面具,但契约星之后天骄们所有得行事都必须戴着面具完成。
这也是为何灼羽的交易框架会显得火药味很浓的原因,因为信息筹码真得很重要,以至于哪怕是烟雾弹都值得被仔细分析,再荒唐的证据都可以被封存、牢记,哪怕是七八手、甚至是隔了不知多少因果链的点,都能被郑重其事。
因为天骄,哪怕是昭昭立场的天骄都需要耗费长久时光去摸索,何况乎冥冥。
就如同从前吧,……
作为祖境,怀刺有些不称职,因为他反复践行着自己对于秋裳的喜欢;
就如顾成朝始终念着他的顾年,在她面前他没有任何的筹码,所有的信息都被偷走了,所以他也成为当年最早出局得,但现在来看顾成朝藏得很好,因为有关于他自己的利害消息确实是很容易获得,但其它得边边角角全都找不到。
是,他喜欢顾年,但除此以外,他好像就没有身份信息,永远都是黑户口;
再者顾年又是谁呢?
谢春生、慕容昇、秋裳又或者其它什么?这些顶尖绝色的信息同样也都一知半解得。
谢春生血刃护着,在渡江神殿,好说;
慕容昇域外,就当做是很难得到信息吧,但实际上有彼岸在,这些都是可以交易得,毕竟想要让普遍信息绕开灼羽,管理难度太大;
但到了秋裳,好像就跟羽翎一样神秘了:
陨星阁立场纵缘,但它作为中土的交易核心场所,自家道子的信息保护做得竟然跟冥冥似得。
灯下黑?那这集市也太砸自己招牌了,这是拿自己【南域四十七】的位置在保她,毕竟除了秋裳跟宸恢,陨星阁把自己卖得也算是一干二净,自家底气主宰都很无奈,徒子徒孙都是二五仔。
至于顾年这个角色,她好像只是随着顾成朝而存在得,十幽媚之一、灼羽七国绝色、殷墟少帝,这般丰富、强大的数据竟然除了顾成朝以外,再无其它天骄与之有交际,甚至于史书上的记载也少得可怜,简直不可思议。
对此轩禅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没有必要。
好奇,但不会影响大局;还是看看以前的折子戏吧,看看上面写的什么,看看现在跟从前的自己,两个相同的事情会有什么不一样得抉择?
令君香沉默,思绪随风飘舞,远处的素衣少年静默思索,视线在那天外来客的身上:
作为灼羽的顶级序列,秋衣有许多需要保守的秘密,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别人缺失的记忆,他或多或少都可以从底蕴中展现出来,也算是彼岸天给予的一种特权。
所以顶尖序列在前期很容易压制其它天骄,因为它们已经不知不觉间完全体了;
不过这种能力得展现需要慎用。
何况,毕竟是重塑过,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它们在灼羽的位置不变,但在域外的排位千差万别。
不过那位叶皇不算,这毕竟已经是超出了界限范围的存在,她是框架之外的密度,本来就跟自己有一定的差距,自己的上限还赶不上对方的底线发挥;
但这种承认对方强大、正视彼此差距的做法,并不妨碍这素衣少年对眼前的事情发出疑问。
她前来此是为了什么?
为了谢春生吗?
可盖亚星如今正作为赌局桌布存在,她贸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达成何种目的?
毕竟按照目前的情形,最优解不是强行传入,这相当于是跟逐明之眼正式对峙,如今重塑第一阶段还没结束,有些过于破坏规矩,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青灯悠悠地摇晃,乌鸦在寒冷的树枝上,它梳理着自己的毛发,从容得等待着那黎明的第一缕曙光。
它不会伤春悲秋,目光灼灼得盯着前方,漆黑的翎羽森然、爆裂。
海底空旷而密集,那颗孕育着巨鲸骨架的流浪星球仍旧在逃避着存在生命气息的区域,它惶恐而不安得找寻着合适的星际轨道,以迎来自己贪恋的片刻宁静。
把视线回到这里,那不知存在多久的海底陈尸体保持自己悬浮的状态,于波涛汹涌中不断演变自己的身形,就此抵挡岁月对自己得侵蚀。
它,是一座不断叙述曾经的墓碑,上面只有一段文字是不会闪烁得:
再见,我亲爱的姑娘;嫁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