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翎头疼欲裂,精神近乎崩溃。
他是懒散的性子,不勤劳不勇敢不残忍不果敢,他什么都不会,这放在莽荒,活该就被圈养,一点血性都没有,为什么还没灭绝?
而且还胆大包天,喜欢那最美的姑娘。
月色,草原,雪山,血色圆月,星河。
一瞬间,万种景色闪过,但念都看不见,强烈的渴望与一种暴怒的情绪在他的心中不断蔓延开,他呼吸急促,双手想撕裂身前的黑暗,但很可惜,身前空空,他什么都碰触不到。
【生命是赎罪,你还没有服刑完毕,怀刺,你要越狱吗?】
【越狱……我即没有寻死,也不曾出格,我不一直遵守着你们给的规矩吗。】
【顶嘴!该死!】
雷霆暴怒,莫名奇妙得!
一切似乎发生在高维,羽翎听不见也看不见,他是瞎子聋子哑巴!
承受?
念都很愤怒,身体的情绪跟他如今茫然的心情大相径庭,他有种被撕裂的感觉,瞧见的了烟火,它黢黑,似恶魔倒影,黄泉在奔涌,它在底下等待自己的坠落,奈何桥上黑衣少年流下两行血泪,但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明白了,我是替罪羊。
却连什么罪行都不让我知道!
羽翎睁开眼,谁说我封刀了!
气息涌动,星河在念都的衣袍之上闪烁,光亮逐渐蔓延开,这不是黑衣,我只是暂时找不到我的星星而已!
【存在感:焕洗星夜·羽翎(特制卡,S)】
【境界:问道者·极境】
【战斗力:五毛】
这里没有压制,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羽翎突然来了气,他从自己沉寂的星河领域中提出长刀,他知道,尊严需要权力伴驾,而权力的影子是最残忍的暴力!
鲸跃……!
羽翎双眸坚定,口中默念道。
没有人会让鲸鱼座安安静静地腾空,也没有谁会就这么轻易得让你掌舵!
争!
念都走出一步!
从前我知道,但我不改……
问道者,先问我的心!
我来,我见,我征服。
羽翎挥出一道,此刻他的眼中毫无茫然!
退让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想娶,至少,死在娶她的路上。
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万一下辈子遇不到你怎么办;
万一,除了我,没有人再拿性命爱你,我还能求吗。
那就让我去摘月亮吧;
念都突破枷锁束缚,不再多愁善感,他需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做一件事,就算死,也要撞到南墙破碎,再不济,让我血流干,凝固在这最极限的地方!
一刀!
没有什么理由,就当是我任性不讲道理好了。
羽翎身穿黑衣,但此刻它不再沉寂,点点星光闪烁,它重新展现出星河的容貌,尽管只是分散的小点,但念都决定了自己的苦行僧方向,他踏上了这不归路,将一直走下去,要么抵达彼岸,或者被这无边黑暗所吞噬!
再不济,我能自信得说,下辈子娶你。
羽翎微笑。
他手上握着马秋北的刀,且裹满了马北风的白绷带。
彼岸吐出了一口血,王菩萨的头滚落到了地上,羽翎势不可挡,此后不论如何他都将如方漠怀刺一般,没有半步后退的理由。
彼岸天眼眸微缩,羽客起身走到悬崖渡口,把头安了回去,鲜血吐得满世界都是。
双洛重北,很强,强到让人发指。
更离谱得是,秋裳给他的这把刀没有禁制,原以为是诱饵,她想让那赤裸上身的汉子把羽翎剁成肉泥,但现在看,反倒是自己因此被重创?
他们不会恢复记忆得!
王菩萨凄厉得咆哮。
马北风!
你他哥得手段真脏!
真尼.玛变态!
我透!
逐明之眼生不如死,他如秦墨一般,被那劲装少年下流的手段折磨得欲仙欲死,对此那洛城天骄微微一笑,烧鸡饮酒,阔气!
另一边黄泉,羽翎双眸紧闭,他跨过了奈何桥,进入了苦行僧的世界。
风儿喧嚣,羽翎,回眸,身上黑衣绽放出一片华光。
“恭喜先生荣升。”古怀诚信行礼,笑得熟悉。
竹羽晨回来了,大统领的十三岁,必将,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