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万幸是,马车停在侧面的暗巷子里,并没有多少人。
柴小桃如泥鳅般钻进了马车,用手按住小窗的车帘,防止被风吹起看见她在马车里。
马车走了好一会儿,感觉街上的人应该少了,柴小桃才松开帘子,轻舒了口气。
何楠生狐疑的看着柴小桃诡异的举动“柴小桃,你,这是怕别人看见你我同乘一车,说你和我私会吗?”
又是这些疯话。
柴小桃瞪了他一眼。
何楠生伸手去挑帘子,柴小桃伸手去拦,结果拦了个寂寞,车外景象尽收眼底,马车,竟然出城了!
根本没有回衙门取那两只叫“知了”的破鸟!
柴小桃竟识到不对,立即对车外喊道“何六儿,停车!”
马车继续走着,柴小桃站起身来推车门,被何楠生一把给位住手,嗓音晦暗“小桃,我只是想送你回家,不用你帮我代养‘知了’,我只是想在走之前见你一面。”
柴小桃急的要抽回手“你、你快放手,别胡说话。”
何楠生偏不放手,眼睛紧盯着柴小桃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小桃,这次,我不止是回家过年,我还要扳倒周知府,成功了,上元节前回来陪你过节;失败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柴小桃的手不挣扎了,紧张的反抓住何楠生的手,语气急切“周、周知府?你疯了吗?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扳倒一个知府?你知道他背后的水有多深吗?你这是飞蛾扑火!”
何楠生叹了口气“因为周涛,我已经得罪了周知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只能进不能退。死,我不怕,大不了重新投胎转世,我只是,只是舍不得你,想见你最后一面……”
柴小桃的眼圈都红了,忙捂住了何楠生的嘴“别说晦气的话。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咱、咱辞官不行吗?”
何楠生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揽上了柴小桃纤腰,嘴上却沮丧道“不辞官,周知府还有三分忌讳;若是辞官做了百姓,只能伸脖子等死了,只能放手一搏……”
柴小桃心里乱糟糟的,万分后悔道“都怪我,用茶壶打了周涛,给你惹了这么大个麻烦,都是我的错。”
柴小桃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何楠生伸手去抹柴小桃的眼泪,借势把柴小桃一拉,拉着坐在了自己的双腿上,嘴上却万分悲凉道“不怪你,在你打他之前,我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