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你刚才可听见了你这败家娘子说啥了吧!她居然要告我们谋害她命,我们啥时候谋害她命了?她这明明就是诬蔑我们,当真是歹毒呀!”孟氏咬牙切齿地看着百合说。
萧良轻轻皱眉,这孟氏说的不错,她们恶意中伤是不假,可是这谋害命就有一些过了。
百合挑眉大声说:“诬蔑?我可没诬蔑二位大妈。世人全都知道,这女人将名节看的最为重要,你们编造流言坏我声誉毁我名节,叫世人全都觉得我韩百合是个不贞不洁,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不是在将我往死里逼么?我跟二位大妈无冤无仇,二位大妈却将我往死里逼,这不是在谋害我的命?又是啥?”
这时代的女人,将声誉跟名节看的比命还重要。必须说,这是此时代女人的悲哀。
只是百合说要以此告徐氏跟孟氏,也只是单纯的吓唬她们罢了。到底她又不是啥皇亲国戚,以被人造谣中伤为由告官,衙门也不会管她。
“我们……”徐氏本想反驳,可是百合说的非常在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反驳?可是,她们只是想叫她没有脸见人,从没想过要逼死她,害她的命。
小杜氏冷脸看着俩人说:“二位大妈的心肠好赖毒。”
起先萧良还觉的百合说徐氏他们谋害她命有一些过了,可是如今听她这样一说,立刻就不觉地过了。
围观的人基本上都说过韩百合的流言,见她要告徐氏跟孟氏,不禁开始为自己担忧起来,怕这韩百合也将她们给告了。
不懂律法的徐氏跟孟氏也有一些慌了,怕百合真的去告官,她们会因而被衙门的人抓起来。
吕二怕自家娘们儿被抓了,就忙哈着腰对百合说:“萧良娘子呀!可、可不能告官呀!”
如果她这娘们儿当真被衙门的人抓走了,他们这一家人还怎样做人呀?
“这官我是报定了。”百合一副谁说都没有用的表情。
作为一村中长,吕军自然是不想将事闹到衙门去。但是,如果他给百合那丫头说不要告官,只怕会寒了那丫头的心。到底,这徐氏跟孟氏确实是有一些过分。
“初、百合呀!大妈错了,大妈一时糊涂,听人说你吃醉了酒被那位公子哥送回,并且还衣袍不整,才会觉得你做了对不起萧良的事,传出那样子的流言来。”孟氏怂了,两手合十看着百合哀求说:“你饶了大妈这一回吧!”
她可不能被抓呀!她若被衙门的人抓了。且不说那暗无天日的大狱吓人,她的儿子们以后也没法做人。
听言,萧良轻轻皱眉,韩百合被粟兄送回来时,分明衣袍整齐,何来衣袍不整之说?
徐氏见孟氏认错了,也忙说:“百合大妈知道你心好,你且饶了大妈这回吧!”
她可不想坐大狱,她听人说那大狱里有十大酷刑,进去的人全都的受个遍。
看到自家母亲向百合求饶,曾牛儿的心中只觉的心中非常难受。他娘亲不过就传了几句流言,这韩百合用的着这样不依不饶么?
吕二牛依然神态冷淡地看着徐氏,看着她自作自受。
“你是听谁说的?”百合没理会徐氏,看着孟氏问。
“听……”孟氏正要开口,突然听见有人说了句:“秋菊来了呀!”就直接朝宗祠门边看去。
来看好戏的吕秋菊走入宗祠,冲那和她讲话的乡下村姑回了句:“我放不下心萧大嫂,因此过来看看。”
放不下心她?百合在不禁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儿,来看她笑话就是来看她笑话的,干什么非要说的这样清新脱俗。
“是她,就是她给我说的。”孟氏指着吕秋菊大声地说。
“秋菊?”屋中围观的人,全都非常讶异地看着吕秋菊,严重怀疑孟氏在瞎说。这秋菊一看就不是嘴碎的,怎会给她说那一些话?
啥状况?吕秋菊有一些懵?难不成这孟氏,是在说,是她将那粟少爷送醉酒的韩百合回家之事跟她说的?她们不是由于韩百合打了她们才找里长作主的么?怎样扯到这上头来了,吕秋菊不禁有一些心慌。
“哎呀呀……”百合看着吕秋菊直摇头,想不到,居然是她将粟明远送她回来的事告诉孟氏的。只是,这吕家就萧家隔壁,吕秋菊会看见也不奇怪。再加上她喜欢萧良,不想自己好,也有这样做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