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没有问过,又怎会知道呢!萧良这回对我跟你爹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虽说算不上有多热情,可是却也算恭敬。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还不是由于你的缘故。”郑氏说着戳了戳闺女的心口,叫她好好想想。
是由于她么?百合觉得萧良会对爹妈的态度发生改变,并非由于她,而是由于大哥救了他。
只是,她不想泼她娘亲的凉水,便没说出来。
“百合呀!好好跟萧良过日子吧!即使萧良不爱你,你也要想法子抓住他的心。被和离的女人,想再嫁,并不是易事儿。”郑氏语重心长地看着闺女说。
她内心最期盼的,还是,闺女能跟萧良好好过。因为,在这世间,和离跟被休弃的女人,不仅再嫁难,还要遭受好多白眼儿跟非议。
“闺女省的了。”百合敷衍着说。她如果不这样说,她娘亲决对能再给她说教一下午。
萧家书房
萧良、粟安国、粟明远还有程氏,正满脸严肃的坐书房内。
书房内非常静谧,静谧的可以听到人的呼吸声。粟明远瞧了瞧萧良母子,又瞧了瞧自家爹爹,觉的这氛围有一些奇。
“别来无恙呀!萧夫人。”粟安国看着程氏开口说。
程氏深吸了口气,勾了下唇说:“别来无恙,太傅大人。”
“爹爹,你以前认识程伯娘?”粟明远惊奇地看着自家爹爹问。他听爹爹跟程伯娘讲话的口气,俩人,好像认识多年的故人。
粟安国看了眼子说:“不仅我认识,你以前也是认识的。”
“我以前也认识?”粟明远看向了程氏。怪不得,他见到这程伯娘时,便有一股熟悉感,原来,他以前是认识她的。但是,她究竟是谁呢?
粟安国指着萧良跟程氏说:“他姓萧,她姓程?难不成你便没有联想到啥人?”
粟明远想了下自己认识的姓萧的人和姓程的人,他瞠大眼,有一些不敢相信地说:“威武元帅府?”
“恩……”粟明远点了下头。刚才看见这萧元帅夫人时,他也吓一大跳。一个本该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任谁都会吓一跳的。
只是,惊吓后,他这心中就剩下开心跟激动。上苍开眼,终归还是给这威武元帅府留了后。
当时,左丞相弹劾威武元帅萧勋拿出他通敌的铁证时,他一直为他辩驳,不信他是那种人。然,生性多疑的帝皇,没理会他的话。不仅,先召了正在边境的萧元帅回京城,还派兵前去抓拿正赶回京城的他,更是派了重兵将威武元帅府围个水泄不通。
最后,萧元帅被圣上派去抓拿他的兵马杀害。而萧家,则是在被抄家时,起了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而那元帅夫人和萧元帅的稚子,也葬身火海。只是,左丞相党羽,好快查出那疑似元帅夫人和稚子的尸身,并非她们的,那场大火跟尸身,无非是救了她们的段副帅使的障眼法罢了。
他在获知,她们被人救走后,不相信神不相信佛的他,天天祈求她们不要被抓住。只是,俩月后,她们跟段副帅被圣上派出的朝廷追兵,追地走投无路,骑马跃下悬崖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
打从经历了萧家的事儿后,他就厌倦了朝堂,一度想辞去太傅之职。但是为不叫太子,成为先帝那般多疑狠辣的人,他才留下。3年前,先帝驾崩,太子登基。他勤政爱民,是个不可多的好皇帝。见太子帝位已然稳固,他才辞官还乡,回到定海镇。
“你是萧凉?”粟明远有一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萧良问。他就说,初见他时,他怎会觉的那样亲切,原来,他居然是幼时,常跟自己在一起念书,调皮又活泼的萧凉。他如今这脾气,跟幼时可是判若俩人,以前的他可以算的上是个不怕天不怕地小魔王,连他爹爹都敢顶撞!
萧良点着头说:“正是。”
他已然很长时间,没听到人叫过自己萧凉了,现在听见,居然叫他觉的有一些鼻酸。
“你是程姨?”粟明远又看向了程氏。
程氏笑着点了下头说:“明远,你长大了。”
“太好了,你们好活着。”粟明远忍不住红了眼。当时,听闻她们都死了,他还哭了很长时间。爹爹也因而病了半多月,娘亲更是在她们头七时,偷偷在府中给她们烧纸。
粟明远看着程氏跟萧良,叹气道;“这一些年苦了你们了,萧夫人,你们早知,我在这定海镇,为什么不跟我相认呢?”
“这……”程氏张了开口,不知道该怎样说。她总不可以说,她们是怕他向衙门告密吧!
“我懂了,”粟安国点了下头说:“人心难测,你们不敢跟我们相认,自然无可厚非。只是,有一句话,我要跟你说们,这多年过去,老朽一直坚信,威武元帅萧勋并没通敌叛国。”
即便这天下人都相信,威武元帅是叛国、贼,他粟安国也不会相信。这世间,决对没人比威武元帅更忠君爱国。
他会惨死在回京城的路上,都是由于他太忠君,太信那生性多疑的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