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下鼻子说:“只需你可以好起来,我便回到你身旁,不再离开你。平安长乐也需要你,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儿。”
她真不想叫平安长乐变作没有爹爹的孩子。
是谁在讲话?原本就刚合上眼浅眠了一会的萧凉,睁开了有一些沉重的眼皮。
“百合?”他不是在作梦吧!他居然看见百合坐他的床边。他非常怀疑自个是出现了幻觉,因此他合上了眼,隔了片刻后才再度睁开。他并不是在作梦,百合是真的坐他床边。
“萧凉你不能死,你听见没有?”百合红着眼说,泪水在眼圈中打转。
他的身子居然都虚弱到这种地步了,就是刚睁开眼看了自个眼,就要合着眼歇会。
死?他不过便是染上了风寒罢了,不会死的。
萧凉声音有一些喑哑地说:“我听见了,咳咳、我没事儿,你且安心我不会死的,你莫哭。”
他无非是染了风寒罢了,她就担忧心急成这种样子,全都快要哭了,在她心中果然还是非常在意自个的。
听见他的话,百合只觉的鼻子越发的酸了,豆大的泪水便落下。他要么便是不知道他的病情,要么便是在宽慰自个。
见她掉泪,萧凉只觉的心疼,他忙用手撑着床坐起。
“你莫哭呀!我真没事儿,就是便是染上了风寒罢了,再养几天就可以好了。”他伸手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风寒?”百合猛的抬起了脑袋,声音提高八度。
萧凉点了下头非常老实地说:“没有错,风寒!我那天去南宫山摘白霜七叶莲着了凉,就染上了风寒。郎中说了,没有啥大碍的,养几天就可以好了。”他讲完还扯着唇角一笑。
此刻此时,百合的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大爷的,不仅这传言都是不可信的,亲眼所见的也有可能是假象。萧凉看着好像病入膏肓,其实无非是得了风寒罢了。她刚才居然还说了那样子的话,还为他流了泪水,她突然觉的有一些丢人。
“我放才睡的晕晕乎乎时,仿佛听到你说啥只需我好起来,你就回到我身旁,再也不离开我了。”萧凉抬头看着她道。
百合深吸了口气,变了脸说:“你出现幻听了。”
“决对不是幻听,我虽说睡的晕晕乎乎的,可是却听的清清楚楚,那一些话明明便是你讲的,你可不能不认账。”她一听闻自个是得了风寒,就立即变了脸。她刚才说他不能死,难不成,她是以为自个生重病要死,因此才忍不住真情流露。现在,她知道自个并不是生重病要死,便翻脸不认账。
百合站在起,满脸坦荡的扬着下颌说:“没有讲过的话,我为什么要认。”
“百合你不能这般……”见她这样无赖,萧凉却偏又拿她没法子。
“我走了”她又说了句,回身就要离开。
“你不能走。”萧凉坐床上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百合看着环在自个腰际的手,拧眉低斥,“放开。”
“不松。”一松她就跑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了”萧凉也学她耍起了无赖,为将媳儿尽快追回来他还要啥脸。再者,他们全都生了俩儿子了,还管啥男女授受不亲。
“百合我知道你是听闻我病重才来看我的,你心中还是非常关怀我的,对不对?”萧凉还在发热的脸贴在百合的后腰,用喑哑的声音说。
百合只觉的后腰有一些发热,被说中的她,有一些羞恼地说:“我关怀你才有鬼。”
萧凉厚颜说:“那这世间肯定有鬼了。”
“……”百合瞬时语塞,难不成的个风寒还可以叫人的脸皮变厚么?只是这世间该是有鬼的,若无鬼她这又算怎会事?
他又说:“我知,你心中是有我的,你怕我病死对不对?你且安心,我不会叫你怕的。”
“谁怕了?你快给我放开。”百合用力儿扯开了萧凉环住她腰的手。
“外边的人传的厉害,说你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我只是替平安和长乐来瞧瞧他们的爹爹死了没有。”百合哽着颈子,扬着下颌嘴硬地说。
“呵呵……咳!”萧凉不禁笑出声,又咳起。“百合你这口是心非的样子,真是可爱……”
百合羞恼的睁着他怒斥:“可爱你妹。”
因此人遇事还是要冷静不冲动,她就是由于不冷静,才做出这种蠢事来,被人给看穿。
她觉的烦燥,总觉的萧凉脸上的笑,是在笑话她口是心非。她又看了他眼,转头便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