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需要这么久吗?
而且那恶鬼也很长时间没动静了。
难道和这有关?
“既然嫌弃绣艺不好,还给我,我要丢掉,太丢人现眼了!”她伸手去姜苏手里抢那香囊。
姜苏飞快塞入怀中,“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这香囊虽然丑,却是我亲妹妹第一个作品,我肯定得好好收着。”
姜蝉衣气的牙痒痒,“收着将来好埋汰我是吗?”
“你说呢?”姜苏似笑非笑。
姜蝉衣翻了他个白眼,朝他扑过去,试图抢回来。
姜桦打趣二人,“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别闹了,姜蝉衣,你二哥哥是真的受伤了......”
“哪儿伤了,给我瞧瞧!”
“只是蹭破了皮,无碍的。”姜苏满眼怜爱望着她。
“以后别气哥哥了,你哥哥我肚量小,经不住气。”
姜蝉衣淡淡点头,“行吧。”
姜蝉衣回去后就睡了,醒来后已经是半夜,
兰时伺候她用了些吃食,又道:“晚上回来,老太太那边发了火,将姜贞小姐罚去跪祠堂,那个丫头被发卖出去了。”
姜蝉衣嗯了一声没做声。
“对了,侯妃,下个月表小姐过生辰,老太太的意思是叫她在姜府过了生辰再回去,怕是回头您得备一份贺礼。”
兰时事事周全,确实给她省了不少心。
“你看着办吧,随意准备一份便是。”姜蝉衣也没在意。
“好的,奴婢回头帮您备着就是,宫里派人传话,您明日午后要跟大少爷二少爷去面圣,这可是大事,老太太吩咐您明日早点去正德院,要教您规矩。”
姜蝉衣一听就头疼,她进宫多次了能不知道宫里那点规矩?
“行了,我知道了,明早你喊我吧,我继续睡会儿......”她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下了。
兰时望着她笑了一会,给她盖好被子才收拾屋子去了。
次日一早,孟随风那边便派人来了,将那庄子的地契给送来了,有关手续也办齐了,姜蝉衣高高兴兴收下,东西到手,她心里那颗石头又落下了。
午后,宫车抵达姜家门口,老太太卢氏等人亲自领着人送到门口,又给来接的太监塞了红包,太监笑眯眯的领着兄妹三个上了宫车,朝皇宫驶去。
皇帝午后小憩一会,便在御书房醒来。
熏着龙涎香的御书房,沉肃谨然,伺候的小太监几乎一动不动,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皇帝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明睿长公主去世后,他脾气越发古怪,近来,宫中人人自危,就是那日日争宠的后妃们也安静了。
他幽幽睁开眼,从龙塌上坐了起来,内侍太监上前递了一杯水,“陛下,姜家兄妹三个已经到了殿外。”
“嗯。”他眼皮抬了抬,喝尽杯中水,缓缓起身,内侍给他披了件外袍,便大步从内殿到了御书房。
“传!”
一声令下,只见两位少年,一个穿着湛蓝色的长袍,一个穿着月白云纹服,两个人带着姜蝉衣进来了。
内侍们均吓到了,一个个暗暗去瞧皇帝的脸色,生怕皇帝一个不满,把姜蝉衣拖出去杖毙。
虽说皇帝的确喜爱姜家这个侯妃,但是她这么做还是有些不合规矩。
这么大胆的人,已经很多年不见了。
怎料,御案上的皇帝不仅没怒,反而好像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