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在紫色的绸缎上绣的是玫红色的大花,白白浪费了这样好的一条绸缎,又俗又土。
苏相如皱了皱眉头:“若是要像你这样才能被那些男人喜欢,我倒是宁愿谁也不要倾心于我,好让我的人生保留一些高贵和优雅。”
“不过你既然是我妹妹,于公于私,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你若是存了要嫁进八王府的心,就少往我这里或是你那‘惊寒哥哥’府上跑,荣贵妃和八殿下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若是让他们看出来一些什么端倪,到时候得不偿失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苏清越闻言,不怒反笑,将藏在身后的包裹甩了出来,丢在地上:“正好,你既然都说到惊寒哥哥了,我便把这堆他让我给你送来的破烂拿出来罢了。”
苏相如斜睨一眼,地上丢出来的正是那些她放在衣柜里的衣服。
心里登时升起无名鬼火,苏相如面色越发地带了笑意:“是么?有劳你,我前脚刚一出府门,后脚便巴巴地跑到我府上,将我不要的这些垃圾特意拿来恶心我。”
“不过我既然都不要了,不如你捡起来拿去吧。反正你总爱这些我不要的东西,赵惊寒也是,你若是喜欢得紧,反正我也不要了,你拿他当宝贝,就捡了去就是。”
苏清越听得她这样说自己,气得紧,扬起手来想掌掴苏相如,后者便沉下声音:“现在就出去,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苏清越从话语里听出威胁的意味,见苏相如身边的小厮都准备着拿出了棍棒,往后退了退,傲慢地撑住最后的面子:“好啊,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可别怪惊寒哥哥最后选择了我。”
说完,就转身走了。
苏相如抬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见她一路穿越人群,上了太师府家的轿子。
眼底眸色一沉,苏相如把上眼前病人的脉搏,心里背诵起《黄帝内经》,将心底里那股火气生生压了下去。
那边的苏清越 ,委委屈屈地掀开轿帘子,上了轿子。
嗲声嗲气地冲着赵惊寒撒娇:“惊寒哥哥!苏相如这个人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竟然当众羞辱我,说我专门收她不要的破烂!她还说你也是破烂!”
赵惊寒眼底的眸色浑然一暗。
她竟然对苏清越说她不要他了。
赵惊寒攥了攥拳头,沉声道:“出发。”
苏清越见他不说话,窥察到他心情不好,便愈加地得寸进尺:“还不止呢,她今晨穿一身小厮的衣服在那坐诊,和明里暗里还讽刺了我一顿,说我刻意就是来讨你们的喜欢,不像她,那样的清高……”
赵惊寒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听得苏清越在耳畔不断地聒噪,张口沉声道:“停车。”
思琪立马一拉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赵惊寒开口道:“下去。”
苏清越猛地变了神色,委屈巴巴地说道:“惊寒哥哥……”
赵惊寒睁眼,满潭冷色地看着苏清越:“下去。”
苏清越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不由分说的冷淡,委委屈屈地又看了他一眼,见赵惊寒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只好点了点头,掀开门帘下了车。
她刚一落地,马车便飞也似的驶了出去,留下了一地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