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箭不是冲着她来,而是冲着黑衣人。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黑衣人的胸腔,那几人闷哼一声,她见状迅速向他们的腿扫去,几人重心不稳,摔下了炕。
地面上的蛇看到有人跌下来,迅速游走过去,黑衣人被毒蛇咬到,必死无疑!
苏相如拿出随身携带的雄黄粉洒向地面,逼退了聚过来的蛇。
这些人还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地这么快。
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她心里咯噔一下,就见一道黑影快步进来。
院子里燃着火把,来人背着光,苏相如看不清他的面容,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那人快她一步,伸手揽住她,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中,嗅到来人身上的淡香,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抬手环住来人的腰:“你来了。”
“对不起,为夫来迟,让如娘受苦了。”
赵惊寒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方经过劫后余生的惊悚,乍一听这话苏相如眼眶一热,在他中摇了摇头。
“不迟,来得正好,院外的杀手可都制住了?”苏相如从他怀中探出头,向院外看去。
“死了两个,还有两个活着的,他们与这几个人,怕不是听从同一个人的吩咐。”
他目光扫向被箭刺中奄奄一息的黑衣人,眼底的温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寒芒。
“是两批人?”
苏相如有些愕然,方才她便想着,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赵沁琅费心杀自己。
“是,你先回住处去休息,至于董将军这边为夫去说,这件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遭了一系列变故,她说不疲倦是假,这边的事交给赵惊寒来处理也好。
“好。”她出了厢房,才发现院中被押着几名黑衣人,两拨人加起来,竟有足足十人。
院中弥漫着血腥气、蛇的腥气,说是恶臭熏天也不为过,她拧起眉快速离开。
回到住处,阿真正在院门前等着,见苏相如回来,她神色着急地迎上去。
“夫人您觉得怎么样?还好么?”她握住苏相如的手有些凉,想是在风中站得久了。
“我无事,你还病着,怎么站在风口里?他们没有实证,明面上不敢拿我怎么样。”
苏相如捏住她的手腕为她把脉,好在她脉象平稳,喝了治伤寒的药已好了许多。
“我担心夫人,着实坐卧不安,夫人无事就好,只是董姑娘那边要如何?”
那碗药到底是从她这出去的,董家要是一直拿这说事,她也难以脱身。
“我待会煎两碗药,你送去将军与夫人面前,自能还我清白。”她淡然开口。
其实这个法子,她一开始就有底,之所以提出暂被关押,是为了引蛇出洞。
眼下该达到的目的已达到,就不必再费心神。阿真虽不明其意,但也没多问。
直至苏相如把药熬好,在其中一碗汤药中加入砒.霜,看到药的颜色由深变浅时,她才恍然大悟。
赵沁琅自己亲口说,药是从夫人这得的。
倘若夫人真的下了砒.霜,两碗药变化明显,她难道瞎了不成?这都看不出?
当时对峙,下人端上那剩下的半碗药时,苏相如就想到应对之法,只是按兵不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