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久……”红缨一句话未说完,一道娇俏的身影就闪到她面前,施施然向她行礼。
“红缨殿下。”来人笑盈盈地抬起头,唤她的声音脆生生的,不是赵沁琅又是谁?
“哦,赵小姐。”与赵沁琅说话时,她的面色显然有些冷淡,对方却混不在意。
“许久不见殿下,您出落得真是愈发倾国倾城,殿下又是来见嫂嫂的么?”
她熟络地走上前,自顾自要去挽红缨的手,练红缨睨了她一眼,不着痕迹把手背在身后。
“我不来看阿如,难道来看你?”练红缨对她没有好脸色,就连言语间也不大客气。
她瞥见赵沁琅白皙的手,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赵小姐素来会卖乖讨巧,看来从绣坊回来后养尊处优,日子过得很不错,就连手都嫩了许多。”
这听起来似是夸人的话,愣是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苏相如面不改色地抿了抿嘴,不想这位还是个阴阳高手,对付赵沁琅,须得这样的人来。
“殿下说的是,沁琅回府后多亏嫂嫂照拂,若没有嫂嫂的关爱,何来我的今日。”
她说到感动之余,勉强地挤出两滴泪,苏相如静静地看着她装,也不开口戳破。
赵沁琅所言乍一听以为是好话,可细想想便能察觉出异样。她这是夹枪带棒暗示自己活在大嫂的阴影下,她是死是活,皆看嫂子的心情如何。
眼前的少女,怎么看都是一位仰仗嫂子鼻息度日的小姑子,好不可怜。
红缨听得不耐烦,好笑道:“你即是真心谢阿如,不如现在就向她磕一个响头如何?”
赵沁琅面色一僵:“什么?”
“我这辈子最讨厌旁人惺惺作态,尤其是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口口声声说着多亏阿如照拂,可全程看都没看她一眼,倒向着我来讨好,也是有趣。”
红缨往后退了两步,嫌赵沁琅晦气似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噗嗤。”苏相如不曾想她这般直率可爱,她算是明白为何红缨会与原主玩得来。
见她憋笑,红缨无语地瞪了她一眼:“我下回再来看你,走了。”
她烦躁地捋了捋长发,没再理会赵沁琅,甩手扬长而去。
赵沁琅本想与红缨套近乎,不料热恋贴了冷屁股,无端受了一番挤兑嘲讽。
她立在原地,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苏相如没去理会脸色难看的小姑子,自顾回了明台院,她还有话要问她的好夫君。
苏相如回到明台院,径直走向主屋,迎面碰上端着药碗出来的思琪:“夫……”
“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她说罢走进屋内,反手将房门关上。
“谁惹我们如娘生气了?嗯?”赵惊寒见她沉着脸进来,笑着拉过她的手询问。
“赵惊寒。”苏相如反握住他的手,冷声直呼他的全名。
赵惊寒意识到大事不妙,剑眉微蹙,敛了玩笑的神色,肃然道:“我在。”
“你前往北疆和谈时,可有见过北疆王的公主,挞拔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