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如伸过手来,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女子的手纤长白皙,在光下泛着莹莹光泽。
她不似其他女子般,给指甲染上颜色,虽少了艳丽妩媚,却胜在干净。
李祎别过眼,看向紧闭的门窗上,因担心他的咳疾加重,寻常不开窗户。
“县主,本太子有一事想要请教,不知你是否能答疑解惑?”他幽幽开口。
“太子有话直言。”苏相如背对着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不能难道他就不问?
“还请县主上前来。”他语气虚弱,说一句话就要咳几声,说话大声些对他实在勉强。
苏相如没有多想,搁好药碗就走到床榻边,出于医生的习惯,条件反射把头低了低,为的是能听清患者说什么,不料太子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被太子按在床榻上。
“本太子很好奇,若是玷污了你,赵太师可还会待你如旧?”他说着抚上苏相如的面颊,“长得果真艳绝,难怪太师对你这般爱惜,就是本太子也想把你护在怀中好好爱护。”
他这声“好生爱护”说得很是暧昧,苏相如听着胃里一翻,觉得很是恶心。
他漆黑深邃的眼蒙着一层阴影,阴鸷的眼神透着嗜血的神色,苏相如暗道晦气。
“殿下,还请您自重。”她尝试着挣脱太子的束缚,然他的手扣地死紧,她挣不开。
“自重?吾自知命不久矣,你们所有人都盼着吾死,吾不痛快,你们也别想好过!”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姣好的五官变得扭曲,“你们都要陪着吾一起痛苦!”
李祎身为太子,资质在一众皇子中并不出色,高不成低不就自是尴尬,皇帝亦对其不满。
他好时就喜欢纵情声色,如今到了穷弩之末,更生出报复社会的心思来。
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李祎说着便伸手拉扯她的衣裳,迫不及待去亲她的颈窝。
苏相如暗叹一声,既然他不愿迷途知返,就怪不得她下狠手。李祎被冲昏了头脑,认定身下之人无法反抗自己,动作愈发大胆放肆。
苏相如面无表情地扼住太子的脖子,抬腿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冷不丁的一下重击,疼得他闷哼一声,捂着肚子痛苦地滚到床脚去。
无视太子痛苦的哀嚎,她云淡风轻起身,把身上被拉扯乱了的衣带系好。
“殿下还请小声些,引来屋外的翠缕姑姑便不好。我只踢您的腹部,您应当心存感激。”
她那一脚用足了力气,人的腹部最软,也是最疼的地方,足以去了他半条命。
李祎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捂着剧痛的腹部五官扭曲,过了好半晌才缓和些许。
“本太子有些明白,为何太师会喜欢你,娇嗔热辣的女子,试问谁人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