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不作就不会死(2 / 2)

陈吉武就又说:“往事咱们就不提了啊,其他的不说,才三个多月不见,还不到四个月,小周你刚得到III级手术权限,现在又要破格授予新术式的手术权限。”

“你这速度,比坐火箭还要快啊。”

周成就勉强在旁边赔笑,当然没有之前在骨科年会的时候那么卑微,就说:“还是多谢谢陈教授您这样的大教授的栽培,才有了现在的我。”

周成从陈吉武这里学到了不少的模拟思路,扩宽了视野,所以这么说,也不算违心。

周成与陈吉武教授认识的事情,也是出乎了余秋化教授和薛修德教授饿预料之外。

不过,就在周成和几个教授都一一见礼后,薛修德就抽空把周成拉到了厕所里去了,既留给了余秋化与其他教授的私人相处时间,也终于是给周成讲出了自己的思虑。

“周成,这次的评审团,阵容有点大,也有点豪华啊,你会不会觉得压力更大?然后影响到你发挥?”薛修德第一时间就问。

周成内心苦涩一笑,深吸一口气回道:“薛教授,您明明知道我会紧张,为何要找这么些特殊的教授来作评审呢?”

说实话,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些人个个都是一方巨擘一样的人了。

薛修德教授认真回道:“小周,这些教授,基本上都是余主任安排的,他说,这个课题的意义非凡,所以需要联系一些更有重量级的教授,过来做一个见证。”

“我本以为他最多就是多叫一些魔都的主任,没想到他这次搞出来的阵仗,这么大,我就恐怕。”

“余主任另有的安排,会打乱到你的课题安排和规划。”

事情似乎有点儿超出薛修德的安排,所以薛修德私下里来给周成打个招呼。而后道:“不过小周你也先别急,我等会儿去问问余主任这些教授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我发现了事情不太对劲,我会取消这次的手术授权。具体闹出什么事,让余秋化他自己去买单。”

薛修德这是在给周成立下了fag了,也算是下了狠心。

周成听了这狠话,也有点咂舌。

这种局面,你都能够让我不去出面做手术了,那我还有啥说的,我只能说,薛教授你够给力。有了锅你是真的敢接。

这种话,能够当面说出来的教授,周成估计并不多。

另一边。

陈吉武等人就把余秋化给围了起来,然后让一个人作为代表,问出了问题:“余教授,贵院这一次,究竟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一下子搞这么大阵仗,这是要干嘛啊?”

“我觉得贵院这一次,肯定是准备了好的戏幕啊。”

余秋化此刻,其实稍微有点骑虎难下,为何呢。

他是想把事情稍微闹大点的,只是,他明明邀请的人,是华西的一个教授,但不是陈吉武,是积水潭医院的一个副教授,但并不是积水潭医院创伤外科的行政主任。

余秋化,他之所以会邀请外省的人,其实是想给自己壮势,但是,余秋化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些人邀请过来,是来让自己忌惮的。

但弄巧成拙了啊,如今,来的人,每个人都?

甚至,就连魔都的这几位教授,也都是地位和他相当的,甚至还有地位比他高的。

魔都六院的创伤外科行政主任,骨科大主任。

瑞金医院的是创伤外科的行政主任,非骨科大主任,但是是外科学的教研组组长、外科大主任,虽然统管外科的时候没有实权,但是统管教学的时候,他无敌。

九院的外科大主任,外科学教研组组长,并不在骨科。

华山医院的也是行政主任

余秋化在知道是这些人的时候,也都懵了的。可人来了,你也不能把人赶走啊。

问问题的是京都大学附属积水潭的徐教授,余秋化就舔着笑脸回:“徐教授,您说笑了,我们就是小打小闹,哪里有什么大动作?”

心里委屈,徐达山,你这个老匹夫,为什么来的人会是你?罗教授呢,我最可爱的罗教授呢?

你TM以权压人,把他压在科室里,然后自己来魔都公费旅游了是吧?

还告病,我们才通过电话的,罗兴君副教授哪里有身体不佳的样子?

余秋化本来的打算是,多找些人,找的教授出乎薛修德教授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让薛修德觉得阵势稍微大了些,然后再找他来商量,这件事万一失败了,怎么搞。

这样一来,就可以提前知道薛修德到底在做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支持的,只是为了知己知彼,而且都是要做的,又不损失啥。

但现在这阵势,如果薛修德组上没什么可圈可点的课题,那最后咋办?

让这些主任到九院来看简单的骨折钢板内固定术。

那么余秋化以后在圈子里就要社死了,而且他自己都处理不了自己的名声,这些人,都是创伤外科的大老,华国医学会创伤外科分会里面,都是主委副主委或者是老委员了。

聚会的时候,随便聊一句,你们知道吗,余秋化那个老阴比。

就是魔都九院的那个余秋化啊,不讲道德,不要脸,喊我们过去看骨折切开复位内固定术,好像魔都九院的钢板上得上天了一样。

“到时候就怕是污了各位教授的眼睛,还望不要见怪才好啊。”余秋化赶紧为自己自保而做着努力。

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阵仗?

余秋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肯定是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妈的,四个外省的教授同时请假,真的够巧合。魔都除了九院之外的其他医院的行政主任,都有时间,真TM一个个闲得蛋疼。

嗯,省内的大老,余秋化是都发出了邀请的,这是面子问题,以后课题要在魔都混,而且还是创伤外科的,如果这些大老都不知道。

那不合适,但是余秋化知道他们可能没时间,所以就又通知了替代教授。

但都有时间,而且提前两天就到了。

我R。

余秋化的头皮都麻了,自己只是想提前知道一下薛修德在做什么,为什么最后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有人吗?

没有。

“余教授真会开玩笑。这时候还藏拙。”徐达山第一个起头就表示了自己不信的意思。

陈吉武教授也是如此。

余教授,您是真的没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啊?

你说你这只是小打小闹,你基本上把整个华国的创伤外科大老都搬来了魔都九院请客吃饭的包厢了。

骨科年会都没聚这么齐,你说你是在小打小闹?

谁信?

谁爱信谁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没人是傻子,魔都的几位教授也是差不都的表情,就只对余秋化笑笑,然后不说话。

余秋化当时就抓了抓本就不多的发量,左右摆了摆头,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但是作为一个知名教学医院的教授,一个教学医院病区的主任,即便是对上了老熟人,也是处乱不惊。

“各位教授,今天还是提前见个面,大家相互认识一下,过两天还要辛苦各位教授,不要太过于和年轻人计较,稍微高抬贵手一下。”余秋化就再把话题拉到正题和正事上来。

丢不丢脸的问题,余秋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事已至此,提前还是要把好话说到位。

华国是一个人情社会,就算是实力在,也要有一些人情世故。

毕竟觉得能行和碾压式的能行,那是差了很多层次的。

说起这个,陈吉武教授就道:“这个好说,这个小周我见识过。之前做III级手术的时候,他主刀的直播,很惊艳。”

“我觉得这次新术式的授权,主要对象如果是他的话,可以值得期待的,有可能还会被惊艳到。”

陈吉武教授这话,让其他人都有了兴趣。

“能够被陈教授称为惊艳的年轻人,似乎并不多哦。”说话的是粤山大学附属医院的教授,姓邢。属于少姓。

徐达山就开玩笑说:“别说年轻人了,就我们,也没被陈教授夸过很多次啊。”

“以前我和陈教授当同学的时候,他就是直接骂我做得像个卵型”

徐达山这真是玩笑,他是华西去了积水潭的,而且和陈吉武是真的同学,都是川省人,川省那边卵型就是一个口头禅。

争执的时候说一说,也不会真有人当真。

陈吉武教授就笑了笑,说:“徐院长现在要回过头来找我麻烦了,以后如果我如果在华国的圈子里混不下去了的话,还希望各位老哥能够接济我一下。”

开玩笑就是比狠啦,徐达山除了是创伤外科的行政主任,还是积水潭的一个副院长,属于行政级别蛮高。

徐达山就打了陈吉武一下,道:“你讲个锤子哦!”

开玩笑间,周成和薛修德教授就来了,余秋化教授还尚且在怀疑人生中间徘回着,就看到了薛修德对他的恶意与警告。

整个人稍微有点儿焉了。

薛修德教授就端起了酒杯,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年纪大了,容易控水。希望没打扰到几位教授的兴致啊,来,周成,我再带你一一认识一下各位教授。”

薛修德还是蛮刚烈的,一圈打下来,实诚的直接干掉了一个容酒杯,大概有三两。周成也喝的差不多。

喝完后,就赶紧有人让周成和薛修德多多喝点酸奶,压一压,再吃菜这样子,余秋化这才反应过来,也开始了自己敬酒之旅

菜品齐后,大家又走了一圈。

余秋化才正式地代表九院,欢迎各位教授的到来,陈吉武等人也不敢摆架子,因为余秋化这场面拉得真的很正式,所以就只是把余秋化之前的话当作谦虚。

以为余秋化有天大的动作。

紧接着,又回敬了过来。

如果余秋化有天大动作,后面少不得还有求到余秋化跟前的时候,提前就打好关系,这是极好的事情。

余秋化这个苦涩啊,其实,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了酒局结束。

余秋化和薛修德两个教授都把远道而来的教授安排好,把魔都的教授,该送回家的送回家后,就碰面了。

一个照面的时候,薛修德就脸色一沉,语气微冷地问:“余主任,你这是干啥?怎么请的人,都是徐达山、陈吉武和邢教授这样的人?”

“就只是一场单纯的新术式授权仪式而已啊?就魔都找一些熟人就好了呀?”

“为何要搞这么大阵仗?”

面对薛修德的质问,余秋化就解释:“薛教授,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何这些教授会来,你相信吗?”

薛修德当时就摇摇头:“余主任,如果你不去请,他们会主动来?贱骨头吗?”

接着薛修德教授又不客气地说:“今天是初见,面子上大家肯定都要过得去。我也没过细问小周。”

“而且酒局,我与小周陪好了。”

“但是,明天我问过小周之后,如果小周不愿意当着这么多教授的面主刀的话,余主任您,请自便!”

周成要撩跷子?

余秋化脸色勐地一变,看向了薛修德:“薛教授,您这话什么意思,您这是威胁我吗?”

薛修德笑了笑说:“余主任,话不用说这么难听。是没能把握住您给的好机会。所以很抱歉,能力一般,实力有限。”

开玩笑,薛修德经过的阵仗,比这更大的都有。

你余秋化要算来算去,那是你的事,我接不接,那是我的事,反正更加丢人的是你。然后,薛修德心里还加了一句。

我去你T么的!

薛修德也没和余秋化争执,他是来给余秋化陈述一件事情的,不是来和他吵闹,或者甩他面子的。

放狠话什么意义,成年人之间,沟通和解决事情,才最重要,你要为你所做的任何行为,做好随时负责的准备。

薛修德走了。

余秋化石化住,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这一局,完全出乎了他的所料,所以,他很慌,他觉得有人在故意设计他,而且名字就到了眼前了,但也不敢说出口。

毕竟,人,是自己叫的。

想了想,余秋化就只能回到了家之后,提着酒,去曾老的家里登门谢罪。

不过,曾老根本就没在家,打了电话,余秋化才晓得啊,这件事,与曾老没有任何关系。

再细问,余秋化才晓得!

这次的意外事件背后的推动者,甚至不在国内,而且,他喊的人,也是来自多个老家伙的旁敲侧击。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自己的小机灵,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大的阵仗,更不会有现在这么大的压力。

如果,现在周成不愿意再进行手术授权的仪式,不愿意接下来这场闹剧的话,余秋化,你就自己社死吧。

余秋化有点颤颤巍巍地从曾老的门口回来了,稍微带着一丝丝的恐慌。

其实,社死也不那么可怕,他想的是,比起曾老的正面敌对,社死其实是更好的一种归宿。

因为正面与一位活着且在位的院士去对刚,基本不会有好下场。

然而,现在倒是知道了,这件事和曾老没关系,却牵涉出来了另外几位和曾老一样的人。

整个华国的骨科,就十三尊顶级大神级天花板,坐镇在全国各地,

一下子有几个人出面,余秋化是后背满是冷汗。

再问曾老如何解开当前的局面,曾老没给他答桉,也没这个义务,所以,余秋化得想办法自己解开。

其实答桉也简单,就是让周成继续硬着头皮上。

二就是,直接社死,找一个人随便做几台有微创新的手术给人看就得了。

或者就是,找他自己的老师去问解决办法。

但第三条路,是走不了的。

余秋化的恩师,已经仙逝,去找他就是被带走啊。

貌似可行的,就只有第一条了啊,只是该怎么去说服周成呢?

用强肯定不行。

而且,余秋化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周成背后的能量,竟然会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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