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 张鹤楠与卫子衿,见林木不吭声,便都更加疑惑起来。 “是丹蛊!” 林木转过身,看向张鹤楠说道,“你应该听说过丹蛊吧?” 听到“丹蛊”两个字,张鹤楠的面色可就不好看了,甚至带着一丝愤怒。 看到二人的表情变化后,卫子衿就更疑惑了,“到底怎么了?” “她有权知道,我来说吧。” 张鹤楠深吸了一口气,将丹蛊的由来与卫子衿说了。 丹蛊的创造者,是苗疆十万大山中的一位蛊师。 这位蛊师深爱他的妻子,可妻子却得了不治之症,便是用蛊虫维生,也无法阻止死亡。 蛊师不想妻子离开他,便翻阅了家中所有古籍,甚至是杀害了数百蛊师,最终找到了办法! 那便是用直系亲属的精血喂养蛊虫,只需要三年,再将蛊虫取出,由妻子服下,便可治愈妻子。 所以蛊师便用女儿的身体作为炼制丹蛊的鼎炉,救活了妻子。 可是在取出丹蛊的那一刻,女儿却是死了。 蛊师却没有丝毫愧疚,他告诉妻子,孩子还可以再生,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就比任何事都重要。 可是做母亲的,有几个能接受这种事情,最终还是自杀了。 卫子衿听了之后,便觉得太离奇了,一点都不科学,肯定是假的。 可马上就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丹蛊只能救血亲! 而她的父亲已经在病榻上躺了快十年了,她的母亲都在尽心的照料,难道…… 她不敢再去想了,如果一切是真的,她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 张鹤楠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便只能假装看不到了,“林木,你有把握取出丹蛊,而她不死吗?” “有的。” 林木一边消毒着银针,一边回应着,“通过脉相可以判断,蛊虫放入她体内还不到一年,处于孕育期。” “所以还没有与宿主完全结为一体。” “而且我会用上清十三针,有了灵气作为保险,会保证她安全无虞。” 张鹤楠点了点头,拿起了消毒纸巾插手,“我先帮她做消毒,行针的时候,若你灵气不够,我也可以帮你。” “谢谢。”林木点点头。 而此时的卫子衿却是已经陷入了一段回忆中,那是半年前的事情。 常年不出门的母亲,忽然来佳新镇找到她,说是想要去泡泡温泉。 卫子衿自然愿意看到母亲出门,便请了假陪母亲去了。 可是经常去泡温泉的卫子衿,却在那一天昏倒了,而醒来后母亲已经离开了。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难道就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吗? 为了救父亲,她的母亲就可以让她去死吗? 卫子衿倒也是愿意为父亲牺牲,哪怕她也不想死。 可若是以这种方式死,她不甘心。 因为哪怕她要死,也要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 这时候,卫子衿感觉到身体一凉,眼睛动了动,才发现衣裳都不见了。 “这是?”卫子衿有些惊慌,甚至都不是害羞。 因为她此时最害怕的,其实是林木真的在她体内取出蛊毒! 这便能证明,她的母亲要害死她! 她无法接受。 “要行针,所以要先消毒。” 张鹤楠消着毒,一边很善解人意的说,“即便是真的,也有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蛊毒这东西,平常人是很难接触到的。” “而你的母亲也许是被人给骗了,她并不知道这会要了你的命。” 卫子衿感激的看她一眼,“希望如此吧。” 不过被张鹤楠这样一安慰,她的心情果然好了一些。 但是接下来,就又难熬了。 因为是林木亲自为她行针,并且不只是行针,还会伴随着手指的按压。 可能是从未被男人碰过的缘故,所以她身体的每一寸都特别敏感。 所以只要被碰到一下,她就忍不住哼哼一声,身体会颤抖的厉害。 “我不会故意的,可我忍不住。”卫子衿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太丢人了,所以解释了一句。 张鹤楠却笑着摇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是林木有意刺激的身体。” “你的身体要处在一个非常亢奋的状态,才能顺利将蛊虫排出去。” 卫子衿点点头,再看林木那沉着冷静的侧脸,心想认真的男人果然是最帅的。 她感觉,她的魂儿都快被林木给勾走了。 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针灸后,林木瘫坐在了椅子上。 而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豆子,也被排了出来。 这颗黑色豆子,便是丹蛊。 目前外面的硬壳内,是有蛊虫的,而且在孕育阶段。 三年一过,硬壳内的蛊虫,便会化作非常滋补的营养液。 重病的血亲服下丹蛊,硬壳会划开,而营养液便可以滋养身体了。 而这丹蛊,便是孕育在女子的胞宫之中,就如孕育孩子一样。 张鹤楠拉过被子,将同样有些虚弱的卫子衿盖好。 “好了,已经取出来了,没事了。”张鹤楠笑着安慰。 卫子衿脸上都是冷汗,像极了生产后的虚弱女子,“是什么样子的?” “一颗黑色豆子。” 张鹤楠取来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将丹蛊撞在了里面。 卫子衿看着,一打眼就是颗普通的豆子而已,可是在仔细看,便能够看到细密的纹路。 而且那纹路像极了某种昆虫的翅膀。 她再仔细想,很像是胡蝶,或者是蛾子的翅膀纹路。 一阵反胃,险些让她吐出来,她无法相信这东西是从她体内排出来的。 张鹤楠没让她吐,反手便塞她嘴里一颗草莓,笑吟吟的说,“吃甜的心情会好。” “呜呜呜……” 卫子衿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着吃了,这草莓实在是太好吃了。 “你没事吧?”张鹤楠看向虚弱的林木问道。 林木休息片刻后,恢复了一些力气,起身伸了个懒腰,“没事,多吃点就补回来了。” 张鹤楠点点头,可目光向下一移之后,却是看到了不太好的东西。 “臭流氓!”张鹤楠脸一红,转身就走了。 林木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嘟囔道,“我是正常男人,这是正常反应!” 听到这话,卫子衿的脸红了,因为她也注意到了林木的正常反应了。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在来碧游村的路上,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内,一位贵妇人正在怒吼。 “快,再快点,不能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