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这孩子我断不会留!”这奴才想当主子,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不要也可以,反正本丹师也没兴趣给别人养孩子。不过,嫁我这件事……”
林志带有草药的手已经不自觉附上了崔思湄的双颊,好似在欣赏一幅画儿一样,眼中痴迷无度。
“拿开你的手!容我好好想想……”
崔思湄知道她暂时不能做选择,她的命,如今握在这男人的手里,更不能激怒。
“放心,我林某人最是怜香惜玉了,只是你得告诉我,碰你的野男人是谁?我好斩草又除根!”林志说完,眼中莫名升起一抹无边的妒火。
噔噔噔……
这时,从外面廊下传来焦急的脚步声,林志连忙对着崔思湄的耳骨后轻轻一按,遂即起身坐在一旁的圆桌上研看医书。
进门的是刚被崔栋指派换室中盆栽的莲儿,她是刚从主院调来的。
她约有十七八,身段娇好,一身豆绿裙衫如风摆柳,手抱一盆橘色海棠花,香汗淋漓。
看得林志双眼顿起猥琐,丝毫没有注意到,步态轻奇的崔文跟在其后。
看到林志不善的眼神,莲儿怒不敢言,只能慌忙把花盆摆好位置,小心站到崔思湄床边。
“莲儿姑娘是越长越水灵了。”林志瞧着美人儿躲着自己,心中顿时有了猫捉老鼠的兴头儿。
他说完起身,猛然朝着莲儿扑了过去,莲儿事先察觉,险险躲过,“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我就杀了你。”
“贱人!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得寸进尺,你若乖乖听话,说不定爷能让你当个小!”
莲儿耳根发红,一脸羞愤,正欲要来个鱼死网破,刚好看到红柱后的大长老,遂即心一横就把发簪又戴在了头上。
调整好衣妆,又步态盈盈走到了崔思湄的床边。
家主崔栋也许不会在乎府中下人的死活,但大长老崔文不同,他最讨厌听到对崔家不利的话题。
譬如:虐待奴仆。
“呦!你这丫头片子挺上道嘛,知道自己找床了。”林志说着两臂无耻摊开,刚想老鹰扑食。
一道强劲的威压直接把他震翻在地,四肢紧紧吸附在地,连脸上的薄皮也被紧粘在上。
“林丹师还真是好雅兴,居然敢跑到大小姐的闺房寻欢作乐,看来这崔家是容不下你了。”
一道虚影慢慢靠近,吓得林志是魂不附体。
“崔文!不不不,大长老!林志只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绝对没有对大小姐不敬……”崔文才是崔家最狠的一个,他可不想落得死无全尸。
“大小姐的伤还得用我,崔……大长老饶命!大长老饶命!”
听此,崔文眼中的狠厉才一扫而光,撤去了威压,林志也不敢站起身,只是挪了挪身子跪在原地。
“说吧,大小姐的伤势怎么样?”
“这……”林志再次欲言又止。
“莲儿,先到外面去守着。”因着崔思湄受伤严重,所以崔栋决定就在楼下厅中备了一张软榻。
“是”
崔文在崔家德高望重,谁都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包括家主崔栋。
“说吧,大小姐的伤,怎么样了?”
“伤,我有把握治,可大小姐好像很伤心,刚醒了一刹,哭着说有人负了她。”
她那身下,绝非一日之功,他可以借刀杀人,有崔文在,那野男人定然逃脱不了。
听此,崔文心里咯噔一下,“还有呢?”
“没了。”他不能说太多,不然以崔文的聪慧,很快就会把矛头指向自己。
“嗯,知道了,今日之事你最好好自为之,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有不轨,我会立马禀了家主,逐你出崔家。”
丹师被逐之日,那便是死期将到之时。
“是是是,林志以后一定恪守本分。”
“嗯。”
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崔思湄,崔文脸上遂即划过一丝心疼,很快就转换成一种淡漠和疏离。
这件事太过蹊跷,大小姐被伤,丫鬟下落不明,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崔家来去自如,似过无人之境般。
看到崔文一步一顿在上下打量春雨阁,林志料定这里面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能等崔文走了再找机会问了。
这崔家的姑爷他是当定了!
当他再次看到门外的那抹春绿时,心中有个邪恶的念头正在生根发芽。
约过了一盏茶后,崔文依旧没有看到任何蛛丝马迹,“好好照顾大小姐,若再出事,我为你是问。”
厅外传来崔文的怒斥声,“是,大长老。”
莲儿轻步入内,林志两眼也不敢乱瞟,这时,崔文定还在阁外,他不能自毁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