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是在装死吗?”费一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情景,胆战心惊的问。
“是吧……”李含玉吓得脸发白。
“你们俩下来!”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汉举着手电筒晃着他们俩。
与此同时,铁栅栏外面另外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老头赶过来,看着仍然一动都不敢动正在装死的大炮。
“哎!好。”
要是没有大炮这个累赘,俩人就跑了,现在没办法,只好束手就擒。
——
集装箱活动房从外面看着简单,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甚至还有四个屏幕对应着四个摄像头。
他们在外面的一举一动被看的清清楚楚。而且负责在这里看场子的不止两个人,而是四个人。
费一、大炮、李存玉和大黑狗排成一排蹲在墙角。
岁数最大的这个大爷坐在一张破办公桌后面升堂。
“说,你们几个偷几次了?我们这儿丢好几回车了!”
“我们就这一次啊!”李含玉喊冤。
这种事儿对费一不新鲜,反而很镇定的说,“大爷,大爷!您这别着急啊!上来就偷几次,我们这半次就被您老给抓住了。再说,您老看我们这长相,像不像小偷?”
大爷看着他们先没说话,伸手掏兜。
费一急忙站起来,手伸进裤兜。
“你要干嘛!蹲着!”一个年轻保安用狼牙棒指着他。
“哎,哎!”费一一手摆着,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包玉溪,“辛苦,辛苦,大爷抽烟。”
从老大爷的牙的黑黄程度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老烟民。
果然,大爷冲年轻保安一摆手。
费一走过来把烟递过去。又给另外两个保安分了一根,最后把烟盒拍在办公桌上。
这烟一点上,三个保安的态度果然大变。
——
十分钟后。
费一和李含玉抬着一辆没有后轱辘的共享单车,大跑后面跟着,在三个保安的目送下走出废车场正门。
“靠,我特么一包硬翻玉溪四十块钱,结果就换了这么一辆一钱不值的破共享单车!我就靠!”
李含玉觉着腿凉,低头发现自己的裤子右腿膝盖侧后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了一条大口子,“我新买的裤子啊。你得赔我!”
他把破共享单车的后车架放下,伸手一扒裤子上的破洞,看到里面的腿被划了几个血道子。刚才一直都在紧张状态没发现,现在才觉出疼来。
费一看了一眼,“没事,擦伤。上车我给你处理。”
“我他妈差点儿死了!我就日!你们俩跑了!也不管我!”大炮心有余悸。
“我们怎么没管你啊!我们俩一直在上面卸车,往下扔车座车架子,但铁栅栏都挡着,我们也没办法啊。”
“我日。吓得我心跳都停止了。”
“哈哈哈哈,你装死那招跟谁学的?”费一突然哈哈大笑。
“特么那只狗明明追你们俩的,给我引过来了。亏得我就不像坏人。”
大炮又牛逼起来,看李含玉受伤帮着费一抬破车。
“我们俩就像坏人啦?”费一笑着说。
“不像坏人你们俩别跑啊。为弄辆破车。”
“我完事之后答谢你们怎么样?我记得好像得奖有奖金。”费一觉得过意不去,忽悠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