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早早知道这是泰米尔紧急关头做的,不然的话,自己肯定会被那帐篷砸到。虽然庆幸没有人受伤,但果然还是惹出了事端。
“他受伤了,你最好带她去包扎一下。”所有人都表现的非常惊讶的时候,眼前这个人却异常的平静,他撑着伞站了起来,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泰米尔,道:“你们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无关人员是禁止闯入校园的,还是趁没人发现赶紧离开吧。”
他说出了英早早的心声,英早早抓着泰米尔的手臂,低声道:“走吧,赶紧离开。”
回去的路上,泰米尔的心情似乎差到了极点,阴沉着脸,只跟在英早早身后一句话也不说。而英早早也无心搭理他,她心绪很乱,那个苍白的面孔还有那冰凉的手指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到家,泰米尔将她摁到椅子上,指着她额角上的伤口问:“这个要怎么办?”他知道人类受伤不似他们狼人那般好恢复,肯定要经过处理的。
英早早还在走神,听到他这样问,只摆了摆手说:“不要管,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她说着就要起身,他却还是强硬地让她坐下来。
“你在怪我?”
“什么?”她好奇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没什么……”他垂下眼睛,又问,“这个伤口要怎么弄,我来帮你。”
英早早让他拿过药箱,他笨拙地将药酒擦在她的伤口上,见她疼得皱了皱眉头,他又凑过来轻轻吹了几下。
野兽的肩颈间有温润的沐浴露的香气,和自己用的是同一款,闻着这个味道,她心里莫名的安心,因为不管是什么香气,都有野兽独有的温度。
他手指笨拙地动着,眼神却小心翼翼,英早早见状忍不住轻笑起来:“这么温柔呀?是不是以前也对水夏做过?因为感觉是练出来的。”
泰米尔动作一滞,咬牙道:“别跟我提她,等我回去——”他又一咬牙,不说了。
英早早撇撇嘴,半晌,终于道:“你在生什么气?虽然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但你也是为了救我才不得已那样做,我没有怪你吧,你为什么自己却在那生闷气?懂得反省和自责了?”
泰米尔一愣,将药酒放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东西不是我打飞的,我当时在人群后面,没有看到你,只看到那个女人,所以情急之下先救了她。后来我才知道你……”他说着手不由得握成了拳。
“不是你,那会是谁?人类中谁还有这种力量?”她惊讶道,脑中迅速转动了起来,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张苍白俊美的脸,和那关键时刻强摁倒她的手臂。
泰米尔见她眼睛在走神,随后又是恍然大悟,仿佛想起什么的神情。他心下立即狂躁不安起来,这种情绪以前他从来没有过,现在仿佛要将他吞没一般。
他突然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感觉到他的手指,甚至是嘴唇都在禁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