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没想好吗?早点告诉老夫,也就不用再受这些苦了。”
仍旧是那间关押孟言的密室,也依然还是曾落和孟言两个人,只是此刻后者的模样显然要凄惨很多。
只见孟言如今全身上下都是深刻见骨的伤口,甚至连眼睛都只剩下了一只,脚下地面也早已被一层又一层的鲜血覆盖,如果不是有着保命的丹药续命,恐怕孟言此时早已生机耗尽。
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昨天晚上,曾落从皇宫叫来的那两个专门负责刑讯逼供的锦衣卫,在他们的招待下,孟言可是将皇宫中的酷刑都给尝了个遍,直到曾落到来后才停止。
“呵呵,这算是受苦吗?我还以为在给我挠痒痒呢。”孟言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曾落,嘴上强行咧开一丝笑容,言语中满是不屑。
“哼!”见他还有力气挑衅,曾落顿时冷哼了一声,显得很是不满。
其实曾落在昨晚回去后,又继续研究了一晚上强化暗器,但始终都一无所获,本以为今早在见到孟言的时候会有所收获,但显然目前的情况并不和他预料中的一样。
“咔嚓。”接着曾落也不再和孟言多做废话,只是上前再次卸下孟言的下巴,以防他咬舌自尽后就径直走出了密室。
“老夫再给你们两个一天的时间,如果还是不能让他说出老夫想要的结果,那你们也可以去陪他了。”临走前,曾落直接对着候在外面的两个锦衣卫冷冷地告诫了一句,之后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里。
而两个锦衣卫看着他那离开的背影,互相对视苦笑了一下,只得再次走进了关押孟言的密室。
“这位兄弟,你说你就招了吧,这样下去即使你能在我们哥俩的招待下活下来,那也和死了差不多,不如早点招了,大家都能轻松。”其中一个锦衣卫愁眉苦脸地对孟言劝道,他们这次本以为这是个能够讨好圣师大人的美差,哪知却遇到了孟言这个硬骨头。
而面对这眼前之人的请求,孟言却并没有搭理,而是直接闭上了眼睛,继续开始修炼起修齐治平录中的修身篇。
之所以如此,其实还要与孟言在昨天被审讯时偶然发现的一个秘密有关,那时的他已经在种种酷刑下变得逐渐麻木,可是谁曾想道,就在那一瞬间,凭空悬浮于他头顶上方的修齐治平录竹简上,却突然传下了一道无形的力量。
也就在那一瞬间,孟言对于修身篇的一些困惑顿时迎刃而解,接着只花费了半个时辰不到,就成功凝聚了心神躯壳。
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之后的种种刑罚顿时变为了他加强心神的助力。
如果不是刚才曾落来了之后打断了这个过程,他此时都已经快要将修身篇修炼到圆满境界了。
不过孟言对于这一奇怪的现象也不是没有任何疑惑,甚至还一度怀疑创造这门绝学的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要不然怎么会有着这样奇葩的修炼捷径。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能够如此也是出于机缘巧合。
他现在所处这间存放着修齐治平录竹简的密室,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被四圣学宫用来镇压四大魔器之一的魔盔的地方,但随着魔盔的‘丢失’,这一间密室也就此荒废了十多年。
而且要不是曾落担心那一小块魔铠之影再次出现变故,也不会将孟言关在这里。
接下里的事就更巧了,孟言由于学习了修齐治平录,并经历了一系列残酷的刑罚的缘故,竟然使得他在无形之中,满足了一位儒门先圣留在修齐治平录竹简上的要求。
这位儒门的先圣本是秉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的道理,为后世辛苦镇压魔盔的后人子弟提供一些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