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上神来时可有什么怪异之处?”韶华问道。
小茹疑惑地挠了挠头,方才上神来时...她忍不住捏着下巴细细寻思了起来,“上神来时,衣冠楚楚,丰神俊朗,色若春晓之花,清雅出尘,那叫一个...”
“谁叫你夸他了,我问你他可有受了什么伤?”
“受伤?”小茹尴尬地笑了笑,“小茹哪里敢瞧的那般仔细,不过是淡淡一扫罢了。”
韶华无语地瞟了她一眼,随即转过身来将指尖搭在了他的脉上,紫苏见她这番动作,掩唇一笑,随后同小茹相互对视,两人识趣地退出了门外。
她们退出去倒也好...
哎...不对。她怎得摸着他的胳膊有些不对劲,借着号脉便顺势将他的袖子挽了起来,刀口仅是包扎了一层此刻正渗出了些许血珠,若非她感了风寒鼻子不通气,一早便能嗅到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应当不止这一处才是。
她犹豫了片刻,终是将手伸向了他的腰间,因着她还存有前世的记忆,解腰封这一动作不知有多熟练,才刚一触到他的腰封便是一顿,之前的一幕幕全都映在了脑海之中...
“你这人,我就不应当屡屡救你...居然还...还为你而自刎...真是脑子糊涂了。”她小声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可小心谨慎得很。
躺在床榻上的贺明眉头微微一蹙,若是他没听错,方才她说的自刎是...随后便缓缓睁开了双眸,对上那明媚的凤眸他低低地咳了几声,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这是想轻薄于我?”
韶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瞧他眸中戏谑的模样有些微怒,“放手,若是想养好伤便乖乖躺下,若是不想我现在便命人将上神送回御合宫去。”
将他送回去一事当真是面前这丫头能做得出来的...只不过这丫头往日对他不说恭而有礼也从来是敬而远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他那日晕倒后再醒来这一切都好似变了似的,再见到这丫头,她便如此不客气了,还真是有趣。
但眼下他居人篱下,只好乖乖地躺了回去,不再多言语。
韶华见他还算是识趣便用力地将他的衣裳扯开来,却没曾想他里一层外一层,衣裳穿的倒是厚,解的也极为麻烦,她扁了扁嘴,冷哼了一声索性将他的衣裳直接给撕开了。
“这般急色?”贺明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韶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他这是...
韶华阖了阖眼深吸了口气,待心中平静了许多才慢慢将手再度伸向他的胸膛,待解开最后一件衣裳时,她才发现果真不出她所料,胸口处一道长长的伤口,于是皱着眉问道:“你在何处受的伤?”
“南海。”他将手背至头后,枕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南海?你在南海受了伤,大老远不辞辛苦来我丹穴山求医,莫不是上神伤到了脑袋?”她冷冷地直视着他,语气颇为冷漠,不夹丝毫感情。
“我的内力只能支撑我走到南荒了,你若硬要怪,那便怪我那一刻只想到了你吧。”
他怎得这般恶劣!他还是萧衡之时好歹也是个谦谦有礼的俊俏郎,如今怎么成了这副...轻佻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