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相僧在武林大会上落败后,便直接下了山,但当他得知甘棠宁可空缺天下十绝中的五绝,也不肯给他分一个名额时,宝相僧便心里难以平衡了。
“甘棠无非是看你我皆是孤家寡人一个,便觉得没什么拉拢必要,他交给的其他门派,皆是成百上千号人的大派,只有收买了这些人他盟主位置才能坐的更稳。”宝相僧鄙夷道。
“大师到底是西域高僧,这等事情还能如此看淡。但我却有一事不服,那就是丐帮帮主常胜之日前被推举为武林总盟的副盟主。想他武功并非最绝,出身也不过尔尔,竟然以擂台第六名的身份直升副盟主,现在可是叫群雄气愤难平了。”萧让说道。
萧让这句话终于激怒了宝相僧,一来他觉得这常胜之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何德何能骑到群雄的头上去?二来者副盟主的位置,是甘棠一早就已许诺给他的,如今公然旁落,他岂能不愤慨难当?
“甘棠这毫无信用度的小人,我非要找你算账不可。”宝相僧激愤道。
萧让却故作同情道:“不错,甘师叔在武林大会上确是借用了大师去出场对付其他对手,否则他怎么能耗得过少林方丈和丐帮帮主的算计?”
宝相僧一听,便更是大倒苦水起来,而在他怨恨的诉说当中,不仅将甘棠联合他去争武林盟主之事说出,还把对方许诺副盟主职位的事情讲来。照此情势,宝相僧就差没有将天下剑盟倾覆一事和盘托出了。
萧让却不急,因为他知道宝相僧只要心里嫉恨甘棠,就始终会把这些内幕透露出来的。
“大师一番费心费力,想不到到头来竟为别人做了嫁衣,个中情形真是闻者伤心。但恕我直言,大师曾与云台派李掌门交好,而他又是被甘师叔杀死的,你们二人应该是有仇才对的,怎会走到一起了?”萧让问道。
宝相僧机警的看了萧让一眼,但萧让却轻松一笑道:“李掌门乃是甘师叔的亲姐夫,如此亲人他尚能下的起手,可见其人并不足以信任,大师当时就应该看出来的呀。”
萧让这般一推脱,宝相僧便不再起疑,而既然其中讲到了他和李沧浪的关系变化,宝相僧便也不惧如实相说。
原来楚鸣乔前去八方城时,李沧浪自认自己能够对付甘棠,便叫天下剑盟的其他坛主、旗主协助宝相僧去斗那楚鸣乔。但天下剑盟的人却恨宝相僧曾对武中圣及劲苍派有过血海深仇,便个个都要袖手旁观起来。
宝相僧于是认为自己当时落了下风是因为那些剑盟中人落井下石,便对他们再无好感了。
这确实是一个重大收获,因为之前群雄之所以会排除掉宝相僧嫌疑,乃是从他是天下剑盟盟友角度推断,如今照他所讲,双方哪里是什么盟友,恐怕连仇家都当得上了。
萧让见宝相僧满腹牢骚,便果断说道:“所以大师杀死他们一点都没错,这全是他们忘恩负义在先。”
宝相僧当即但他赞同,但旋即又决决的否认道:“他们之死和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