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只略略一想,便释然笑道:“那当然了,天下事有几件是拾珠楼所不察的。”
楚鸣乔听罢便大为赞同。
萧让却忽的惊诧问道:“我记得那拾珠楼主与神遂宫走的很近,她和神遂宫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鸣乔于是把自己掌握的信息全数说出,萧让听罢便愈要坚定自己心里所想了。
“楚师弟,我们一起来做一件秘密的事情,在一切未得真相大白之前,你我皆不可对任何人走漏半点风声。”萧让神秘兮兮的说道。
楚鸣乔相信自己这位师兄一旦较真起来,就准是有什么关键事情。如此,他便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了。
萧让于是把自己的计划周详说来,大抵是他和楚鸣乔兵分两路各去查探:楚鸣乔主要折返武夷山调查事前是否有人去养丹堂取附神丸,而萧让则留在临安城里查探莲花堂一方的情况。
楚鸣乔觉得此举甚好,便欲就此动身南下。但萧让却一把叫住他道:“楚师弟,甘师叔这般陷害了你,你心里就不记恨他么?”
楚鸣乔顿了顿,稍许只苦笑道:“甘师叔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苦衷,我便不恨他。”
萧让好奇道:“为何这么说?”
“我与甘师叔本无仇恨,他若有更好的法子,也肯定不会选此下策的。”楚鸣乔答道。
萧让细细一想,却也觉得此说解惑。
“我只希望甘师叔不要陷得太深,否则到头来害人害己就大大的不妙了。”楚鸣乔又说道。
萧让知道楚鸣乔已经看出甘棠一切举措的用意动机,便索性也把话说开来道:“甘师叔到底是执念太深,虽然武林门派多有负他,但以他这将旧恨门派彻底根除的做法,始终有失对等公道。”
楚鸣乔亦是深感于此道:“可是甘师叔已经铁了心要把那些仇家门派悉数拔除,却哪里管得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公道?如此下去,武林不知又要兴起几多腥风血雨。”
萧让默默的看了楚鸣乔一眼,良久才说道:“你回去阻拦他的复仇吗?”
楚鸣乔只坚定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江湖流血厮杀都非善事。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许多门派中人都已经迭代更替,这恶果也不该由他们这些无辜之辈来承担。”
“可是你已经深陷囹圄,其他门派也还视你为武林仇敌,你这么做值得吗?”萧让问道。
楚鸣乔则轻轻一笑道:“我不能因为别人的误解而否定了正义和公道,而江湖向善对人人都好。”
萧让总觉得楚鸣乔的话越说就越向着佛家哲理去了,便问道:“看来楚师弟与少林结缘是事实了。”
楚鸣乔不置可否,但萧让却只提点他道:“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际遇,楚师弟切记牢记自己本分,莫要受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