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乔回头细想,便也觉得当时神遂宫各位催他和独孤凝结婚时表现的太过殷情了。
“你此次被诬陷为莲花堂中毒的幕后主使,但钱塘营的人却将事情矛头指向了你,可见他们是受到了神遂宫更高层的胁迫。你猜谁能让他们这么做?”萧让问道。
楚鸣乔顿了顿,便说道:“钱塘营位居富庶之地,一直担纲为神遂宫筹集钱财职能,便就八尊王也未必管得动他们,唯有主内的司空野渡可以左右了他。”
萧让点点头,便又说道:“司空野渡登位之前,曾当场杀死了反对他的韦陀天王。此一点也能证明司空野渡对这教主之位是志在必得的。”
楚鸣乔知道韦陀天王是个性子刚烈的直肠子,但司空野渡却因对方不同意自己登位而对他下了狠手,着实是太过冷血无情了。
“我刚刚在阵前要求常胜之和司空野渡一同到临安总盟去和甘师叔对质,你猜结果怎么样?”萧让问道。
楚鸣乔只神情沉重的答道:“司空野渡不肯同去?”
萧让点点头,又问:“此事涉及丐帮和神遂宫两大帮派之间的恩怨误会,他作为神遂宫的教主却称教务繁忙而不愿亲去,殊不知这样反而要露出马脚来。”
“是什么马脚?”楚鸣乔追问道。
萧让却坚定道:“他和甘师叔一定是达成了什么交易,既让甘师叔支开了你,又让司空野渡如愿坐上教主位置。他有把柄握在甘师叔手上,所以他便不会出面去见对方了。”
楚鸣乔心里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但萧让却再将当时总盟指责楚鸣乔的情形说出,便怎么看都是甘棠和司空野渡一早合谋好了的。
楚鸣乔不得不信,但他仍想不通甘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坑害他。
这个问题楚鸣乔能当局者迷,但萧让却能做到旁观者清,因为他既与甘棠详尽交谈过,也暗中多番查探核实过。一切的一切,都在于楚鸣乔受惠于少林而成为了甘棠复仇道路上的阻碍。
“我当初是被岳父提到少室山去的,一切机缘巧合皆是从那时萌发。但我却不曾阻拦过甘师叔复仇,先前亦不知他是要行复仇。”楚鸣乔委屈道。
“因为你的武功得益于少林,可以说你和少林之间就有了切不断的天然纽带。甘师叔始终要向少林下手,到那时你必定也会出面去救助吧?”萧让说道。
楚鸣乔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甘师叔一直要和我过不去,是怕我去帮了少林寺。可是他已经在武林大会上重伤过本然方丈,当也可抵消少林旧日参与围攻云台派的后果了。”
萧让却不去评判楚鸣乔所讲是否正确,因为甘棠的复仇压根就不是一个讲求对等的过程,他所追求的是要将对手彻底毁灭殆尽。
萧让和楚鸣乔讲清楚了神遂宫的变故,便又和他再将莲花堂中毒一事详细合计一番,大抵是:南宫绮绝伪造独孤凝之命从养丹堂获取了六瓶附神丸,然后将其转交甘棠。甘棠趁机将混合了槐花的附神丸撒入八方城存粮库房当中,是以莲花堂仅留的半日余粮也一并掺了毒。而为求掩盖真相,他又将此事推卸到楚鸣乔头上,并联合司空野渡一同捏造了楚鸣乔授意下毒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