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所想,不就是要得到皇帝准你北伐吗?你只要交出此物,我来帮你达成此愿。”花幕池说道。
韩相当即眼前一亮,但稍许他又警觉起来道:“此事满朝文武齐齐上阵尚且不能达成,你又如何办得到?”
花幕池一愣,罢了又要气恨起来。但此事对韩相而言比天都重要,如果得不到一个有保障的答案,他是绝对不会轻信对方的。
“阁下武功固然出神入化,但皇宫浩荡无垠,又有二十万禁军把守,你恐怕也接近不了圣上。如此,又何谈替我取得圣上懿旨?”韩相质问道。
“如果是隐主来出任皇帝呢?萧让一直有杀敌报国之心,他若当了皇帝,第一件事情就是准你北伐大举。”花幕池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花幕池却不知道萧让已经随着龙洲先生造访过相府,而从当时情形来看,萧让似乎极力反对韩相的北伐。如此,韩相又岂敢相从?
“萧让不过一介武夫,何德何能当此大位?此乃篡逆,为天理所不容……”韩相义愤填膺的骂道。
但不待他骂完,花幕池已将案台上的一个花瓶举过他脑门了,只要他敢再多吐一字,定要被砸的头破血流。
非常时刻就要用非常手段,花幕池这一举措,不仅止住了韩相骂声,还压住了他的气焰。
“萧让是太祖名正言顺的后人,又是赵氏隐主身份,他当皇帝,不比那旁系而出的赵昚后人来的正当?你若就此供出萧让身份,才是奸佞无耻之辈。届时天下所有的隐主族系后人皆要杀你而后快,却看你能躲的几时?”花幕池喝道。
韩相本就是皇亲国戚,自也多少听说过这赵氏隐主的情况,如今花幕池这般一喝,他亦要再三审度起来。
“本相死与不死又有何关?只要北伐大计能行,我便现在去死都无妨。但月前萧让曾来过相府,他似乎并不赞同此次北伐。如此,就算他以隐主身份上位,也非是能助我之人。”韩相愤恨道。
花幕池这才明白其中曲折,便又说道:“我或许说不动当今皇帝,但要说动萧让,却是轻而易举之事。只要我出马,便就是叫萧让把皇位让给你他都会如实照办。”
韩相自然不信,花幕池便坦荡说道:“萧让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他的一身武功也是我教授的,我最了解他,他也最信任我。”
韩相这才警觉道:“原来你就是江湖传闻的碧霄仙子?”
花幕池说不出是得意还是冷傲的点了点头道:“所以你说我能不能办到?”
韩相于是重新再去考虑这一整件事情,但思来想去,他都觉得萧让无甚根基,又无多少朝廷势力,指望他取而代之,简直比登天还难。
花幕池似乎看出了韩相心思,便直白说道:“萧让是赵氏隐主,赵氏族系后人,早已遍布朝堂州县各级要员,只要他振臂一呼,自有无穷响应。其次,萧让是武林盟主,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武林十数万人都要为其效命。最后,萧让胸怀家国,更有大志,由他即位,不仅北伐成行,纵横八方开疆拓土亦是板上钉钉之事。这等人不该当皇帝么?这等人不该成为尔等誓死效忠追随的目标么?这等人不该是扭转赵宋国运的天选之子么?”
花幕池一番连珠炮般的追问,直是说的韩相心里大为动容。但韩相终究是深谙此事要害之人,只要一切未能变成事实,他便绝不敢表露半分支持或拥戴之念。否者他相府几千人的脑袋可都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