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丈是想和我求证萧让的身份。若是如此,又何须一炷香的时间?”千岩道人宽松说道。
本然方丈点点头道:“我知此事会牵涉到道人的过往隐私,所以才只得强留你于此郊野相问,得罪之处,还望道人海涵。”
千岩道人却称只要本然方丈不将他的身份宣扬出去,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本然方丈于是再向他郑重表态一番,而千岩道人亦觉得自己对这少林方丈并无多少利用价值,他就算宣扬出去只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如此,千岩道人便心宽下来。
“方丈要问的事情我已经全数答复,我也还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辞了。”千岩道人说道。
本然方丈想要证实的事情确实已经得到求证,尤其是他一直不太确定的那另一个人的身份,如今通过千岩道人的说话都能得到印证了。
但收获更大的显然要属千岩道人,因为他亦从此间推导出了本然方丈所讲的那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来。而最重要的是,只要此人确定下来,那么萧让的隐主身份必定就是假的,赵氏一族围绕他所做的一切,最终都会功亏一篑。
但如果千岩道人能够及时出来力挽狂澜,不仅可以重回赵氏族谱,更可以隐主身份号令三族,去完成那些那四十余年前未能顺遂的目的。
千岩道人于是急匆匆的赶回八方城,然后再从自己卧室内翻出一个发旧的木盒子来。而当他打开这个木匣子时,一块漆黑的令牌便呈现在他的眼前了。
这块令牌的主人是他的叔父,而此才是真真切切的赵氏隐主令牌。遥想当年会稽山恶战之后,失败一方的人马自是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千岩道人虽然临阵退缩变了卦,但念及叔父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他亦忍不住要回去寻回他的尸身来行安葬。
只是朝廷已经打扫过战场,而荒野又多有猛兽出没,他便就算有此弥补之心,却也终要无功而返。但千岩道人此行却无意中在山林里发现了这块令牌,便作为叔父遗物留存纪念。直到日前萧让被无缘无故的拥为赵氏隐主时,他才重新想起此事来。
按理说千岩道人的叔父无儿无女,又自幼对他器重有加,这隐主位置迟早也会传给他的。但一切设想都抵不过人事变化,他的叔叔失势而死,他本人亦因此而受累数十年。今番回头去看,却觉得这一切竟然都要便宜了一个外姓小子,若是如此,他这赵氏正宗出身,以及这么多年所受的苦难岂不都是白吃了?
“且叫你们先闹腾的欢,我便最后来个黄雀在后,却也一了百了。”千岩道人满心期待的说道。
花幕池与赵扩约定好禅位事宜后,就马不停蹄的要往宝龙楼去,只是楼内管家见是个不明身份的外人,便无论对方有多么美丽绝色,也不敢放她进去了。
花幕池只怕时间仓促,便只提步一纵,就直直跃上那宝龙楼的顶层去了。楼下众人见状皆是惊诧的说不出话来,而楼上之人见得有人破窗而入,亦是连要机警万分起来。
好在当中有不少是奉了赵扩之命前去找寻这碧霄仙子的,如今见得来者盈盈仙姿,便当即由此发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