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然方丈亦是挺身而出来为他证明。
赵平正等人听罢当即惊得目瞪口呆起来,但赵让梨当年临阵反水,等于是背弃了赵氏一族,虽后来隐姓埋名不知所踪,但赵氏一族却坚决的将之从族谱里除了名。
当然,堂内惊讶的人还有花幕池,她既然得知来者是赵让梨,又见此人早前一直将注意力留在自己身上,便也惊慌他是否有所察觉。
好在赵平正听说了赵让梨的身份后,便当即怒不可遏的数落起他来,至于其中背信弃义、出卖族人等骂名,便就一众文武官员听了也要忿忿难平了。
赵让梨见这么多年过去了,族内之人还是这般不待见与他,便怎也不是滋味。如此,赵让梨便将当年旧事重新说起,而待讲到自己不得不投靠赵构以求保命时,他亦是自责道:“当年叔父将尽忠堂交付与我,一再要求我务必要保住实力,我若不以诈降之策应对,会稽山上便就会有更多赵氏族人横尸当场。”
赵平正等人自是不屑他这番为自己开脱的说辞,但赵让梨却继续说道:“我父卓远公英年早逝,我便由叔父一手养大成人,而我一身武艺亦由他传授,叔父之于我,既是师父又是父亲。我岂能贪生怕死而背弃了他?”
赵平正等人虽然知道赵让梨的一些身世,但如今由他亲自说来,却又教众人知之更甚了。
“可是你到底还是投靠了赵构,但他对我们赵氏一族深恶痛绝,你就算再向他摇尾乞怜,他也要将你赶尽杀绝,而你不仅从此惶惶不可终日,更要被族内除名。早知如此,还不如随着思燕隐主战死会稽山上,起码能赢得一世英名。”赵平正却是讥讽道。
赵让梨却愤恨道:“会稽山一战,你们哪个敢去出战过?一个个躲在大同深山里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取笑我?况且我受命保存住尽忠堂内的族人力量后,便遣尽所能的将之各个隐藏安顿下来,姑苏一系能短期得势,临安一系能顺风顺水,哪一样不是受了我这做法的恩惠?我便注定要受骂名,你们却坐享所有的好处,这样的事情谁人能服?”
赵睿和赵磐当即无言以对,赵平正虽然气愤,却总也找不出话来抵触与他。
“我不管过去大家有何误会,今日是我赵氏一族生死存亡关头,你若仍要以偏见待我,我便就此离去,再不管族内事情。”赵让梨说道。
赵睿、赵磐等人自是深知其中利害,他们便开始劝说起赵平正来。
赵平正亦知赵让梨若去,外面的武林人士必定不会再听命于他们,若他们再将太后和太子等人放出来,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如此,赵平正便说道:“念你一直记挂本族,我便放弃先前成见,重新接纳你回来族部。”
赵平正的话当即令赵睿、赵磐二人信心满满起来。但赵让梨却仍是不满道:“我忍辱负重四十余年,一直为着赵氏一族谋想,但却受尽世人嘲讽,区区恢复我族名,未免太对不起我的付出了。”
赵平正当即一怔道:“那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