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再看他时，眼神已变，笑意森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辰君是谁的孩子么？”

叶三爷眉头微蹙，等她的答案。

她妖媚一笑：“流言都是真的。”

他眼色一沉：“你想好了再说。辰君，到底是谁的孩子？”

他竟然还问。不过一诈，便诈出他骨子里对她的不信任。倒是可怜小小的辰君，即便是逝世了，还要承担这莫须有的污名。

她恨意愈盛。她要离开这个男人，离开这个地方，带辰君去看遍千里山河，最后将他的骨灰撒在海面上，迎风自由。

她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叶三爷紧紧钳住她的双肩，低喝：“我要你明明白白地亲口说出来！”

“辰君，是程澈的孩子。”

叶三爷受了致命一击，双手钳得更紧，指甲都陷进在她的肌肤里，纤细的胳膊似要就此捏断。

素蝶隐忍不发，若无其事地望着他。

他信了，他生气了，他就要放过她了。

她傲然一笑。

她在践踏他的尊严！

叶三爷的欲念被勾起来，他将素蝶控倒在榻上，在她脸上粗暴地亲吻。她的妆容被揉碎了，蹭在他的脸上，一抹红一道黑。

她失策了，拼死挣扎。

三爷一向待她温柔，岂料今日成了一头凶猛的兽。

她绝望地唤：“叶初新，你放开我……”

“放开你？”他的眸中闪着凶光，“你欠我一个孩子！”

她怔了怔，一颗泪水从眼眶滑落。

他到底是不信她的。辰君是谁的孩子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无论她承认还是否认，都成为了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叶三爷一咬牙，撕去她的戏衣，粗暴而又凶狠。

她也不再挣扎，任他摆弄自己的身体。

哀莫大于心死。

……

末了，素蝶抱紧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角，身子背对着他，泪水无声落下。

他看着她身上的伤痕，渐渐冷静下来，登时懊悔不已。

“素蝶，我……”

“放过我。”

“你离开我，要去哪里？”

“那也与你无关了。”

“你要去找程澈？”

她禁不住笑出声。这三年来她对他的情，他都看不到么？

他蹙眉：“你当真要去找他？”

她闭目不语，身子微微颤抖。

她从未想过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她以为他会是她毕生的依靠。

到底也是不堪设想了。

良久，他问：“你爱过我吗？”

“从未。”空气异常凉薄，处处无情。

素蝶得偿所愿了。

她离开锦官城的那日，张青荷来送她，赠了一大包金银。

素蝶执意不要。

张青荷道：“现在四处乱的很，你要去哪里？”

素蝶微微一笑：“天下再怎么乱，百姓也是要过日子的么。”

“过日子得要钱。”金银又推回素蝶手中，“你定要保重。”

素蝶无奈收下，和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一起，踏上自由的甲板。

码头的人山人海里，有一双不舍的眼睛，目送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