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光线不好,你用一纸冒牌的房权书欺骗了我。现在,我要重新验证房权书的真伪。”秦北说完就径直向卧室内走去。
“啊——”庚桐厉声惨叫。“你不能去那里。”她拖着秦北的后背,用力的往外拽。
若千寒,若千寒在那个房间里。这几天若千寒因为生病,他的容颜逐渐失去血色,甚至枯萎。她不能让秦北看见——
可是纤弱的庚桐,怎抵得上壮硕的秦北,秦北只轻轻的一推,庚桐就跌坐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北进入那一片禁域。
秦北推门而入,目光在房内扫视了一圈,然后落在床上。雪白的被褥里,露出一个轻灵的脑袋,虽然只能看见侧面,但是那精致绝伦的五官,如雕塑大师倾尽一生心血的绝作;搭在床沿上的手,雪白如藕,匀润纤秀。秦北对这个人可真是印象深刻。
他就是庚桐的新欢。
庚桐踉跄着扑进来,还好,若千寒的睡颜掩饰了他此刻的枯荣。若是让秦北发现了若千寒的身份,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秦北开始动手翻箱倒柜,一副不把房权书找出来誓不罢休的劲头。庚桐惶恐,瞟了一眼若千寒,脸上闪过一抹不安。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蹑手蹑脚走到床旁,将若千寒的存在彻底的掩盖。
然而,这正应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理。
秦北见状,摸着脸讪讪笑,挂着不怀好意的表情走过来。“房权书在床上?”
庚桐摇头,秦北一副势不可挡的气势,庚桐就知道自己拦不住他,只能求饶:“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若千寒生病了,你不能打扰他。”
秦北的笑意更深,庚桐深呼吸了一口气,十二万分的痛惜,“罢了罢了,你要的房权书,我给你。”
秦北的脚步嘎然而止。
庚桐转身看了一眼若千寒,还好,他还在熟睡中,只要他不起床,秦北应该不会发现他的不同吧。
“在另外一件房间,你跟我来吧。”庚桐狠瞪了秦北一眼,带头向门外走去。
秦北跟了上去。
庚桐能感应到,秦北跟着她走到了门口。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可是——
偏偏在这个时候——
“庚桐。”房内,传来一声稚嫩的,天籁之音,犹如一股魔音,将二人的脚步瞬间凝滞。若千寒已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秦北缓缓转身,一张俊脸倏地扭曲狰狞,因为——惊奇,更多的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