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具狰狞的尸体,一男一女,被钉在墙面上。她们身上的衣裳被鲜红的血液染透,干巴着,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血痕,看的出来血液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可能死的时间很久,两具尸体已经出现了尸变反应,面目十分的狰狞,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被他们的面目吓尿了。
姚玉婉也不例外,本来就不小的面目又睁大了许多,像铜铃一般。
“贵妃娘娘好看吗,我们睿王府的手段不比您的差吧?”清雅捏紧她的下巴不让她动一分,只允许她直视着墙上的尸体。她就是要她牢牢记住这一幕,午夜梦回时,每每想起这一幕便不能入睡。
“您记清楚了,往后若是再敢对不该的人起什么坏心思,我们睿王府天涯海角也要将那人抓住,而后会加倍奉还!”清雅淡然地看了眼墙上的杰作,又垂目看了眼脸上肌肉抽动的姚玉婉。
姚玉婉激烈地挣扎着抗拒着,大有一种不服气的态度。
清雅手劲很大,捏紧她的下巴颏让她没办法躲避,直到她软下话来,“本宫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碰司徒颜了。”
她说完这话,清雅才肯作罢,放开了她的下巴颏。
姚玉婉得了自由可以离开这恐怖的地方,一刻也没再多待,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骇人的小房子,清雅冷笑一声,随着她的脚步一起出去了。出门后,她就看到姚玉婉正趴在地上干呕,呕了一会儿后,又将涂着丹寇的手指在地上使劲地抹着,瞧那情形,是要把手上的血液全部抹尽。
而这个时候,静谧的院子里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清雅见状,连忙抱拳行礼,“主子!”
姚玉婉听见清雅的声音,缓缓抬头,她惊慌失措的双眸正对上祁睿冷酷无情的瞳孔,话几乎从她唇齿间吐出,带着深深的恨意,“祁睿!”
祁睿隐藏在昏暗光线下的黑眸,是充满淡漠的,比以往更加的冷傲,侵略性十足,他注视着姚玉婉,直接让她心底又重新泛出一些的冷意,她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如何,本王回敬给贵妃娘娘的礼物,娘娘还满意吧!”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缓缓收回放在自己的手上,他的右手不紧不慢地转着左手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
姚玉婉看着他的态度气的浑身发抖,她实在是想不通温文尔雅的嘉元帝和温柔敦厚的文惠皇后怎么就生出祁睿这么个阴狠毒辣的狠茬儿,论毒辣,他祁睿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贵妃娘娘这么看着本王,想来是对本王的礼物记忆深刻。”祁睿冷冷地说完,抬起那双漆黑的眼眸对向姚玉婉,冷生生地说,“本王的善意提醒,想必本王的人也已经和贵妃娘娘说过了,若是再范,别怪本王心狠手辣,届时再做出什么令娘娘记忆深刻且……心痛万分的事情!”
‘心痛万分’四个字被他咬的极重,吓得姚玉婉心里一个咯噔,紧蹙细眉凝视着脸色阴狠的男人,心里的骄傲和不服输让她不能对他这个毛头小子妥协,可是刚刚屋子里的那狰狞的一幕又猝不及防地窜进她的脑海中,令她心里又泛起了怂。她挫败地吐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静默了有一会儿后,她才又重新地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没有人情味的双眸,唇边讥笑意味十足,“司徒颜那个女人,不是一直纠缠宇儿的那个吗,本宫听宇儿说她可不是一般的糟糕啊。宇儿看不上的女人,本宫想着心高气傲的睿王也瞧不上,便想着替你解决了她,没想到你倒是当了个宝。祁睿,你爱捡别人不要的垃圾就捡好了,司徒颜倒是挺配你的,一个阴险狡诈,一个粗蛮蠢成狗,绝配绝配!”
清雅听她这么说,当下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当即就活动着手指要去收拾她,祁睿做了个手势,她才不情不愿地收了手。
只见祁睿面目沉静,没有丝毫的不悦,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自量力在挣扎的姚玉婉,开口,“贵妃娘娘这是吃不到葡萄在说葡萄酸吗?”
他洞察一切的眼眸看在姚玉婉的眼睛里,只瞧的她心里一阵的发虚。
是的,他没说错,在亲眼看到司徒颜被赐婚给了祁睿,让他丰满的羽翼上又多添了结实的一笔后,她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更多的是心疼这到手的权利。要知道娶了司徒颜就象征着可以得到司徒家的支持还有和司徒家交好的那些大臣的支持,这样的话,他们势单力薄的十三皇子派在皇位的争夺中也未尝不可和祁睿有一番的较量。司徒颜心仪她的儿子她早有耳闻,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送到手的机会,偏偏她儿子甚是烦她,说什么也不肯娶,这如何让她不心痛,心不酸。
输人不输阵,姚玉婉心里再难堪,也不能表现出任何的羡慕,事情都成这样了,她要让自己面上好看一些,不能在死对头祁睿面前输阵,“哼,这葡萄是我们原本不要的,有什么好酸的!”
说着,她又将手在地上抹了一下,撑着地缓缓起身,“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吧,本宫累了,送本宫回府!”
祁睿英俊的面容多了一份的冷笑,“贵妃娘娘可能还不能走!”
说着,他朝清雅看去,清雅冷瞥了姚玉婉一眼,从袖口中摸出火折子,而后将院子一角放的油拿起,对着房子就泼了起来。
姚灵茜看出了清雅的意图,原本强装坚强的脸上有了动作,脸上的肌肉在不断地抽搐着,隐隐中有些崩溃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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