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是沸水泡的,很烫,你手指都红了,一定要抹点药处理一下。”他的语气关切,“你这手伤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屋子里一定有处理受伤的药吧,快进屋去涂抹一下。”
“哦!”司徒颜一听说他放自己走,心里一松,连忙往屋子里跑,“那妹妹就去抹药了。”
而后她脚底抹油开溜了。
司徒浩源轻摇了一下头,表情很是无奈。微顿后,他的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自家妹妹手上戴的那枚戒指,若是刚刚他没有看错,那应该是镇远侯府的东西,镇远侯府的家传之物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他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手轻揉着光洁的下巴颏,在想她和慕容谦之间可能发生的事情。
司徒颜跑回了卧室,从梳妆台上找到了药膏,而后细细地抹着手上的烫伤,涂抹时目光定在手指上的戒指上,心里一阵的烦躁,忍不住又使劲地拽了起来,可是不论她怎么扯怎么拽怎么扭动,戒指就跟长在手指上似的纹丝不动,让她一阵的发急。
“靠,怎么会这样!”她忍不住双手握拳在桌面上乱锤了一通,最后将脑袋埋在胳膊底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现。
“颜儿,你出来!”过了一会儿后,司徒浩源的声音传进司徒颜的耳畔,司徒颜从桌面上抬头,脸上堆着笑寻声看去,就见倚在卧室门框上的男人。
“出来!”他对她挑了一下头,示意她去外面谈。
司徒颜呵呵地笑着掩饰自己,身上却没有什么动作,主要她怕他盘问自己,像祁睿一样不相信自己。
“逃避不仅没有用,可能还会引出大祸!”夹杂着几分叹息的声音又传来,“将事情和四哥讲清楚,好歹四哥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帮你一把,否则,可真是没救了。”
马上就要嫁入睿王府成为睿王妃了,手上却戴着镇远侯府的信物,这让睿王怎么想,皇家怎么想,天下的百姓怎么想,弄不好还会说她司徒颜不守妇道,司徒家欺君,甚至说他司徒家和镇远侯府勾结,这可都是满门抄斩的铁证啊。
司徒颜尽管心里害怕,却还是慢慢起身了,因为戒指脱不掉,始终是一个威胁,祁睿已经误会,说要退了这门亲事,长此以往下去,似乎会发生不可控制的事情。她害怕,心里其实很希望有个人会帮自己的,若是那个人是司徒浩源的话,她心里还是有些安全感的。
“四哥,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司徒颜小步地挪着,终于走到了司徒浩源面前。
司徒浩源叹息了一声,而后转身往厅里走,司徒颜唇角动了动,还是跟在他身后一起过去了。
厅里,他眉头轻挑了一下,视线落在她左手的手指上,问道,“这戒指可是慕容世子之物?”
“恩!”司徒颜垂下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似的。
司徒浩源无奈地闭了一下眼睛,又忍不住叹了一声,“我记得你和慕容世子并不熟悉啊,这怎么会……怎么会戴他们家族的祖传之物,你可知道你戴上后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欺君的,要杀头的!”
“啊!”司徒颜惊讶的睁大的眼睛看着他,“不就是一枚小小的戒指吗,真的有那么严重?”
司徒浩源俯视着她,目光沉沉,和平常的嬉皮笑脸没有一分的正行态度大相径庭,“这是镇远侯府家传之物,在慕容谦手上,他就是他世子身份的象征,镇远侯侯位继承人的信物,在女子手上,就是他认定的世子妃,镇远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这是上报朝廷,记录在册的。你说你戴着它,不是说明你是他的世子妃,跟他有婚约吗?”
“不是四哥吓唬你!”司徒浩源说,“你在皇上赐婚你和睿王的婚事,昭告天下后,公然戴着这东西,让人看到了,会引起一场很大的动乱,直接致我们司徒家满门灭族。其一,你直接就是藐视皇恩皇权,就凭这一点就是死,司徒家因为教女无方,会受牵连。其二,会让人觉得你是脚踏两只船,玩弄镇远侯府和睿王府,故意挑起皇族和镇远侯府两族的不合,弄不好会说你是受父亲指使,要让他们相争相斗,为颠覆皇权故收渔翁之利的,免不了会被扣上一顶谋反的罪。另有一事,也让你跑不了,皇上早就有心要削番,正一门心思地要找镇远侯府的错处,好名正言顺地收回他的兵权,你这么送来,皇上会以镇远侯府和司徒府结党营私,密谋造反之罪处置两府。条条罪责,你,我们家都必死无疑。”
司徒颜双腿开始发软,长长的双睫颤抖,脸上吓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四哥,我真是无辜的,我跟慕容谦什么事情都没有,戴上这东西完全是意外,我不知道戴上就脱不下来,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四哥相信你和他是清白的,我和他是好友,你们若是有什么事情,怎么可能瞒过我!”司徒浩源吐了一口气后,问道,“你将你怎么戴上他们祖传之物的,告诉我,我想想办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