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突然拍了息怕脸一下:“安陵松,你可真太不要脸了,为了自己的任务,竟然这么卑鄙。”脑海中一个白色小人儿拿着一只小叉子,用力地叉着她的头。
“那你让我怎么办?任他为了仇恨变成反派?”又冒出一个灰色的小人儿,拿着叉子跟小白人打了起来。
小白人:“那他也有知道父母怎么死的权利,至于他会怎么做,那是要以后说,而且你不能劝他吗?”
小灰人:“你可真不要脸,告诉人家父母被人害死,然后又不让人报仇,那你告诉他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让他痛苦?”
小白人:“我……我才没有,你可以帮他先找到这些人害人的证据,然后公诸于天下,这样他报仇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就没有人骂他了。”
小灰人:“……”
安陵松:“我果然是个小天才。”
于是,自己就这么被自己劝服了。
而此时,殳无刃正坐在没有点灯的房间里,黑暗的空间静谧得仿佛到了一个真空的世界,明明有人在那里,却是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黑暗里的影子就像是一个静止不动的雕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只是一会儿,雕塑终于动了,随后黑暗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纹浪化开了,一个温和到极致的声音笑了起来。
“本来还得慢慢找,这倒是自己先冒了出来,真是太有意思了。”
跟着,房间突然亮了起来,殳无刃苍白却绝美的脸映在烛光下,他看了门口一眼,突然说道:“进来吧。”
门口的人推门进来了,然后说道:“侯爷,安姑娘已经睡了。”
殳无刃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盯着摇晃的烛火,他突然很好奇,姐姐明天会告诉他今天晚上听到的事情吗?
她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应该会告诉他的吧?他想。
“袁心莲在这里呆了多久?姐姐对她说什么了?”
属下突然就像是卡了壳的机器,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站在那里犹犹豫豫,一副想张口,却又不敢说什么的样子。
殳无刃的眉毛慢慢地挑高:“嗯?她说了什么?”
属下一哆嗦,退了一步:“安……姑娘给袁心莲讲了一个朋友的故事。”
“嗯,继续说。”殳无刃慢慢地闭上眼睛,似乎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
属下用力地咽了口口水,从头至尾,一字不差地把安陵松给袁心莲的讲的故事讲了一遍。
等讲到袁心莲问安陵松有无心上人时,他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主人呼吸在那一瞬间都轻了,好像是直接屏住了呼吸,可越是这样,他越不敢往下说,只好借着吞咽口水的动作,稍稍缓解一下自己此时想要逃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