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来,诡阔风在大风中突然诈毛:“你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说你智商低呗。”安陵松用手扒拉开吹在脸上的头发,斜了他一眼:“不要以为你在这里安插眼线我就不知道。”
诡阔风的脸扭曲了起来,他身体瘦,但这张脸却难得的可以骗骗人,只是这么一扭曲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像条要吃人的狼似的。
“安陵松,你竟然派人监视本座?”
安陵松翻了个白眼:“我没事监视你干嘛?偷看你洗澡,还是记录你每天和几个女人上床?”
诡阔风的咬着牙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脸阴沉得能滴出水,他从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收买了老缝。”
安陵松眼睛轻轻一眨,笑了:“老缝现在看到我,恨不得拿着刀子追债,我给他一分钱,他都当是利息,怎么收买?还是说尊主您给我把钱还了?”
诡阔风一时语塞,在正常人的思维中,老缝那个爱财如命的人,好像应该就是这样,而且他就是看钱办事,钱给得越多,他越忠心,可是安陵松他母亲欠了老缝屁股债,给他五千两,都不一定够还利息,哪里还有钱收买?
于是,尊主大人就信了。
安陵松:“……”又坏又傻的,说的可能就是这种人了。
“总之,你做你的事,我干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最终拿到东西谁才是赢家,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后搞鬼,让我的身份暴露的话……诡阔风,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这辈子都没法见人。”
诡阔风闻言,不屑地冷笑:“凭你?”
一阵大浪后过来,汹涌的翻花与礁石相撞,夹着风的声响像是由海底翻出来的闷雷,飞溅起的水花仿若爆炸开来的火星子。
安陵松想像是早预料到这一步似的,就在水花溅开的瞬间,她仿若一只一直在海平进低空飞行的海鸥突然发现了海面的异样,猛地一下从平面飞向高空,在水花绽开的瞬间,她人已经在岸边,正朝着被水花溅得狼狈不堪的黑衣人笑得张狂释意。
“哈哈哈哈哈,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我不是非要得到宝图,更没有兴趣找回隐血莲。”
她的笑声飘散在海风中,而诡阔风的怒火在这时开始疯狂的燃烧,因为他发现,他竟然真的拿这个女人半点办法没有。
从前,他与她之间虽然一直在勾心斗角,明面上暗地里的手段一回不少,但好歹是势均力敌,但从两年前这货任务失败,受伤回教后,竟是一改以前惜命,且把视脸如命的顾及,同时脸皮也不知道上怎么练的,厚成了城墙,武力两人不相伯仲,而不要脸的功夫,她却是赶超他十万八千里,而且缺德的手段一波跟着一波。
最让他记恨的是,她竟然在他与红颜知己翻云覆雨的时候,把属下全部叫来,然后就在他与属下双方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观看了一场色生香,更是让他的属下知道他竟然还得用药助兴,这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偏偏——
他拿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