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与我多说，那咱们就此别过。”

还装个文化人，沈衣衣腹诽，脸上笑容不减的挥手送别。

北笙也真不留恋，很快就只留给沈衣衣一个背影。

可惜她马上转身进去，连背影也懒得看。

“回来了？怎么样？”

沈衣衣懒洋洋的趴在柜台上，摇头看着柜子上的酒。

“就那样，答应了，但是我想知道的都不知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人家愿意合作就是得了你要对付他们的消息，还不够啊？”

沈衣衣眼前一亮，“是哦，我怎么没想到？”

“你蠢。”

沈衣衣本来想骂回去，但又想喝点酒，还是忍气吞声了。

老客眼尖，很快就拿下了酒瓶，开了一人给倒一点。

“再来点，再来点，诶你这人忒小气。”

沈衣衣看着堪堪盖住杯底的酒液，摇摇头失望的很。

“再来点你说话都不利索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酒。你还得回去哄人，差不多得了。”

沈衣衣被他提醒，顿时萎靡，喝酒的劲儿都没多少了。

老客一看就把杯子往自己这边收，沈衣衣尖叫一声去抢，吓了老客一跳。

“我要喝，你别多管闲事，再给我来点。我现在是怂人，需要酒壮怂人胆才能去哄人。”

老客无奈她的歪理邪说，又想着成了个生意也该庆祝一二。

想到最后还是伸手取了瓶子给她多倒了两口，沈衣衣还是不满意，却没再说什么了。

她双手抱着酒杯，粗瓷杯子喝酒是真的有点另类。

沈衣衣看了好一会儿却又觉得这样的杯子有点原始的美，她猛灌自己一口。

这个架势在老客看来真有她说的“酒壮怂人胆”的模样，唯一可惜的就是酒，被糟蹋了。

“你这么牛饮没意思。”

他说着就小口品了起来，但沈衣衣无暇回答，酒液入口热辣，是沈衣衣怎么也没想到的。

为什么玻璃瓶子会装热酒，是她当即的未解之谜。

还有辣味，是那种苦辣，折磨的人想掉眼泪，但沈衣衣现在明明还是想笑的。

这老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沈衣衣瞪过去，老客却已经闭眼享受，他面前的杯子已经见底。

喝的也挺快的，但是怎么就一点都不辣的样子呢？

沈衣衣分明就看见二人的酒是出自同一酒瓶，她想不通。

“年轻人喝不惯这个很正常，我作为前辈这是让你提前见识见识。其他那些酒都是小儿科，那都不能叫酒。”

“你怕不是喜欢受虐吧？”

沈衣衣难受的满脸都是眼泪，实在狼狈，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喝完了。

这下就只能大喘气来平复嘴里胸口的难受了，不过她突然明白了老客。

大口喝下去时突然就甜起来，甚至之前的苦辣都减轻许多。

“你这是药水吧？”还是魔法药水。

沈衣衣觉得不可思议，目光又溜到柜台上那个酒瓶身上。

其实里面的液体已经所剩无几，看得出老客十分珍爱。

尤其是被沈衣衣觊觎之后，他顿时拿下里放进自己身前的柜子里，沈衣衣看不见了。

“别这么小气嘛，你就告诉我是如何做的，我自己试着做一做，怪新鲜的。”

“不知道，别惦记。没事了就回去。”

沈衣衣一皱眉，还想说什么，老客直接拿着瓶子去后面阁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