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趣的故事就讲到这儿吧,请允许我去整理一下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间办公室。”
说完这句话,斯内普便站起身打算离开,脸上的表情不可捉摸。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跟着站了起来。
“谢谢你的坦率,西弗勒斯,难以想象你忍受过怎样的折磨……”
“我希望……我希望霍格沃茨的炉火能真正温暖你。”
斯内普短暂地与邓布利多对视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邓布利多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厅那头,邓布利多才重新坐下来开口说话。
“米勒娃、彼得,斯内普教授的话你们从头到尾都听了,请问你们有什么想说的?”邓布利多说道。
原来邓布利多特意留下麦格和彼得是为了让他们一起听听斯内普的陈述。
和表面看上去不同,要取得邓布利多的信任是一件难事。
邓布利多绝不会轻易推心置腹。
如果将邓布利多身边的人按照受信任程度分成几个圈层,麦格和彼得无疑居于最内层。
“邓布利多教授,”彼得开口说道,“我不觉得斯内普在说假话,如果这些都是谎言,那么他的演技恐怕已经足够拿奖了。”
邓布利多把双臂放在桌上,十指交叉,赞许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谎言几乎无法逃过邓布利多的眼睛。
彼得继续说道:“但我们还是应该密切关注他的行动,他刚才提到了有关复仇的事,这让我有点不安。”
“还有一点……魁地奇世界杯发生骚乱,疯眼汉穆迪遭人袭击,各地零零散散报告的有关奇洛的目击……现在是多事之秋,谨慎总没有坏处。”
“你说得对,彼得,”邓布利多说道,“我一直在思索这些事件之间的联系,斯内普教授恰巧在这个时间节点重新出现未免令人有些生疑。”
“阿不思,我理解你的顾虑,但你既然请他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之中,为什么还要这样怀疑他?”麦格教授一针见血地说道。
“我教过他,虽然不是我的学生,但我还记得他,我很少遇到像他那么才华横溢而又刻苦的学生。”
“今天我见到他,比当年我知道他死讯时还要难过,唉,他那脸,那手……真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
麦格说着,用手帕擦了擦方框眼镜之下的眼睛。
“是的,米勒娃,”邓布利多低着头说道,“我是尖叫棚屋血案的罪魁祸首,他苦难的命运与我息息相关。”
“不,邓布利多教授……这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辜负了你的信任。”彼得急切地说道。
“别和我争,彼得,”邓布利多轻轻地说,“他被家庭遗弃,怀着期望和梦想来到霍格沃茨,把这里当作唯一的家,而我所做的只是又一次遗弃了他。”
“倘若把他换成任何一个莫名出现的人,我绝不可能允许这个人加入霍格沃茨教工的行列。”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愧疚使他的面颊变得愈加苍老。
“只有面对他,我做不到拒绝,我不能再次将他遗弃——所以请原谅我自私地用霍格沃茨师生的安全冒险。彼得,我请你来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危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