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学生们正在各自的教室里参加考试,礼堂里的学院餐桌被换成了间距很宽的小书桌,五年级学生们正对着理论课试卷埋头苦答。
与此同时,在校长办公室内,彼得与邓布利多面对面交谈着。
一个月以来,邓布利多经常在外奔波,很少在学校露面,此刻他的眼睛四周有些发黑,苍老和疲惫爬上了他的脸颊,让人意识到他已经是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了。
彼得把自己搭建绿色咒文回路的工作详细告知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连连点头,“很好,彼得,”他赞赏道,“即使是我,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坦率地说,我最近的一些工作被证明是白费时间。”
“您都在忙些什么?”彼得问道。
邓布利多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复杂神情,犹豫片刻,他避重就轻地答道:“没什么,我去了一些地方,拜访了一些人,做了一些工作,我打算寻求解除诅咒的方法,但结果嘛,并不尽如人意。”
“你是说西弗勒斯中的诅咒吗?”
“是的。”邓布利多说道,“关于伏地魔的事情,我们可以等,不论早晚,他迟早会露出马脚,但是西弗勒斯已经没时间再等了……”
“并不是所有魔法都有解咒,”彼得严肃地说,“尤其是恶毒的黑魔法。”
邓布利多将十指指尖相对,摆出了他思考时的标志性姿态,“以我对伏地魔的了解,他不太可能仁慈到留下解咒。即使是最高明的黑巫师也无法解除这种诅咒——哦,我的意思是,西弗勒斯本人就是一个黑巫师——现在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
“杀死伏地魔,让魔法自然失效。”彼得说。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已经和博恩斯女士沟通过了,一旦伏地魔行踪暴露,魔法部随时待命。相比克劳奇先生,博恩斯女士更善于倾听不同意见,她已经采纳了我本人的建议,将摄魂怪撤离出阿兹卡班。”
“这可是几百年未有的变革,”彼得略显惊讶地说,“自1718年以来,巫师社会的罪犯一直由摄魂怪看守。1745年,时任魔法部部长埃德里奇·迪戈里曾提倡去除摄魂怪,最后却因为他本人得了龙痘疮横死不了了之。”
“把摄魂怪作为狱卒是我最不赞成的事,”邓布利多嫌恶地说道,“放任最邪恶的摄魂怪折磨我们的同胞是巫师的耻辱,把危险的罪犯与摄魂怪放在一起则是愚蠢。摄魂怪和黑巫师是天然的盟友,假如伏地魔复活归来,摄魂怪们必然会倒向他。”
“现在阿兹卡班改由傲罗们看守,但是北海附近摄魂怪太多,这项工作的确是个苦差事。我的老朋友,一位已经退休的傲罗阿拉斯托·穆迪自愿到那里帮忙,不过嘛……”邓布利多露出了一点调皮的笑容,“阿拉斯托在那里闹出了许多乱子,好几个犯人投诉了他,说他比摄魂怪还可怕。”
彼得与邓布利多交换完情报,起身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临走前,他问道:“邓布利多,你觉得西弗勒斯还有多长时间?”
邓布利多许久没有说话,最后他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也许是一个月,也许……”
“知道了,我会尽快的。”彼得简短地说道。
结束这场谈话后,彼得重新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构建咒文回路。
他需要的咒文面积极大,这就要求每一个结点消耗的魔力必须降到最低,否则咒文网很快就会耗尽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