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关于这方面的电影,但始终觉得荒谬,不禁抬起疑惑的双眸看向他。
对方也在看她,没有往日的怒意,黝黑的眸子里透出一点亮光来,就像是在看一件自己喜欢的物件。
宴瑟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怔,她在那座暗无天日的宫殿里见过这种眼神。
他不是还没恢复记忆吗!
怎么……可能是她想多了,毕竟人的习性就算失忆,仍会保留。
就像一个大奸大恶之人,没了记忆,那恶的本性仍留在骨子里,但若是感化他,会不会有向着良善方面去?
她眼底升起一片疑云,看得堂溪燿突然恼火起来。
“你不该是这种表情!”
他突然的一句话,将宴瑟从沉思中拉出,心里猛地一咯噔。
她难道不觉得折辱了自己,不止应该有恼火,更该惧怕,因为他利用完,就会将她送上死路。
如今那双眼睛里更多的是无所谓的平淡,还有一分难以形容的怜悯,伴随着她扬起的一声呢喃,他更觉得她虚伪。
宴瑟感叹,这家伙真是一日比一日能作!
紧接着,她的脖颈又被捏地喘不过气来。
堂溪燿的眼眸突变猩红,束起的高马尾非但不给他增一点少年气,反而添了几分病态,十分不合理的病态。
“咳咳!”
她去拽他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掌紧紧铐住。
“现在害怕了吗?”
他怪笑着问道,眸色由亮转暗,或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阳光被窗棂遮去一半,屋内瞧不见多少的光。
有病,纯粹有病!
堂溪燿见她挣扎地力度越来越小,才松开手,似乎是感到愉悦,苍白的脸色浮出绯红,淡淡的,像上了层胭脂。
但很快,这又让他感到不适,这痛就好像会反噬到自己身上,手指一松。
宴瑟脖子几乎要断掉,细嫩的脖子浮出红痕,越见色深。
她见堂溪燿收手,慌张地往床边又退了些,衣料磨蹭在地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怎么可能不怕!
她太怕就这样死在他手里。
她感觉自己从前低估了他,出于对游戏人物的不重视,而将他的暴戾想得太过简单。
他恨她,很正常,想杀了她,也很正常,但如今的情况是什么鬼!
之后几日,她再没见过堂溪燿,反派定是出去搞事情了。
皮肉伤好得是慢了点,但不太限制她的行为,还多了人给她“解闷”。
赤水来这里愈发地多,知道堂溪燿不在,也没落下一天,比上班打卡还勤快。
譬如她在院里眯着眼晒太阳,只要听到有匆匆的脚步声,那必是赤水。
“怎么,又来了?”
身后的侍女一人端着瓜子,一人端着个雕花的琉璃碗,她眼眸一抬,就见对方那张脸离自己极尽,噗地吐了口瓜子皮。
赤水看着根本没反应过来,被吐了一脸的口水,发上沾着两瓣瓜子皮。
她素来注重仪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双眼瞪向这个罪魁祸首,因为惧怕那些侍女不敢动手。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