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近身，退后时却被对方揽了腰，半眯着双眼故作戏谑道:“是我杀的如何，不是我杀的又如何，我的好阿朝，可是想用这柔弱无骨的身子与我较量一番?”

被朝露用剑刃划伤手臂之后，退开仍还要继续挑逗，像是放飞本性般，比起先前的顾白夜，此刻的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自我。

如此，却也让朝露心底那个猜测越发确信。

“啧啧，可惜本尊暂且还瞧不上你这一身衣衫，太素了，活像守寡似的，不如，我们换件衣裳再来好好玩上一玩?”说着，招招往朝露身上的衣裳削去，像是要这样，替她脱光所有衣衫般。

嘴角扬起的笑意恶劣而可恶。

朝露按住洞天福地中想要出来的重明和白泽。

不急。

“你不是阿夜，你是谁!”她终于问出了心底所想，眼神却是极其肯定。

而顾白夜也明显不想要再隐瞒的样子，轻笑着就用剑尖削掉朝露肩上的一片衣角，却因‘一不小心’而划伤了她的手臂，一条鲜红的血迹浸染四周的衣料，他皱了皱眉头，眼神露出几分像样的心疼，却是笑意更多，甚至还用舌尖舔了舔唇角，扬起邪肆的弧度。

“这颜色可真好看呐，傻阿朝，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就是阿夜，阿夜就是我啊，怎么，我变成这样你就不喜欢我了?啧啧，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其实从一开始，本尊就未曾喜欢过你，只是觉得好玩，便逗逗你罢了，没想到你这么好骗，勾勾手指头，便过来了，真是让本尊很没有成就感呐~”

伤人的话从他嘴里用取笑的语气说出来，哪怕朝露再理智，情感上面还是会忍不住抽痛了一下，心脏微微揪紧，但很快，她便冷着脸，目光清醒地看着他，一本正经道:“你不是阿夜，阿朝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叫的，你不配，更没有资格。”

既然眼前这个人不是阿夜，那阿夜去哪了?

虽然知道可能没什么希望，但朝露还是想问一句:“阿夜，阿夜他...”

“你以为本尊还会留着那个蠢货!”像是被朝露的眼神刺激到，顾白夜脱口而出这句话，想要收回已经晚了。

但这对他而言，也无妨，拆穿就拆穿，总归今日，她是逃不掉的。

“乖乖的，待在魔宫，服侍好本尊，给本尊生个孩子，倒也不是不能留你一条活路，你若执意...”

话未说完，却见面前白衣女子突然收了剑朝他的剑尖冲来，下意识地，几乎是出自身体本能的反应，把剑丢在了地上。

“你!”

却见那冰清玉洁的小脸上勾起了悟的笑意，不知往地上扔了什么东西，白雾过后，再眨眼，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第一时间去抓，却只来得及抓到一片割断的衣角，恨恨地捏紧，感受着四周的仙力波动，明显属于另一个人的，而且，还是男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