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时的诏书在魏忠贤手上,玉玺也在魏忠贤手上,老魏完全可以假传圣旨另立他人,正是他力主朱由检,说服魏忠贤的。
这一次的特简,原本大家心头惴惴,但现在各方都满意,群臣不再谏言,很快通过的朝堂程序,下达圣旨。
刚刚到南京担任兵部尚书的袁可立,收到八百里急报,愣怔了好一会儿苦笑道:“圣倍啊圣倍,你倒好可以休息了,老夫又要头疼了。”
他不知道此时的京师中,周如磐同样在苦笑,内阁解散了,可皇帝不让他走,让他担任经筵官,每三天进宫一次,给朱由校讲经,
问题是四书五经朱由校不感兴趣,这名义上的讲经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让他留在那当顾问。
君臣两深谈过一次,让他知道了朱由校其实不想让他退出内阁,可他的身体太差了,再干那些伤脑筋的工作怕是活不久。
朱由校很担心三个人的身体,一个是他,另外两个,一个是李起元,另一个是黄克缵。
这三人都是风烛残年,可作用却无可替代,黄克缵入阁完全是没得选的原因。
工部要改革,他这位工部尚书如果不在内阁,阻力就会大了许多,可工部改革却是刻不容缓的事。
……
“九千岁您看?”
魏忠贤在宫外的府邸中,三十六岁的曹化淳低声下气的哀告自己这些年的不易后,献上一对玉璧谄媚的看着魏忠贤。
魏忠贤微皱眉头,抚摸这玉璧半晌才开口道:“曹如啊,不是咱家不帮你,咱两相识多年,不用藏着掖着,敞开了说吧,你是王安的心腹,让咱家如何信你?”
曹化淳脸色不变,依然谄媚的样子笑嘻嘻道:“九千岁这话说的,小的是跟着王安的没错,可那时他权势最大,您老也知道,宫里要想活得长久,奴婢不得靠着他呀。”
“呵呵呵!小曹啊,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咱家心里不得劲呀。”
曹化淳一听对方叫自己小曹,立马明白有门了,赶紧的表忠心道:“奴婢听说王安还有家人在雄县,不如……”
魏忠贤一看他那手势,哈哈大笑道:“有这心就好,但这事还是算了,皇上念旧想着他呢。”
其实魏忠贤和曹化淳原本的关系挺不错的,两人很早就经常在一起过。
曹化淳以前是朱由检的贴身太监,而魏忠贤虽说是朱由校生母宫中的太监,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朱由校的。
朱由校一向疼爱弟弟朱由检,从小就带着他玩,作为两人的贴身太监,自然没少接触。
主子在玩,他们两也跟着保护,这经常在一起后,感情自然不同,历史上也正是曹化淳,为被诛杀的魏忠贤叫屈过,只是无法左右崇祯的刚愎自用。
魏忠贤其实对他也不错,他是王安的亲信,魏忠贤弄死王安,仅仅把他打发去南京,并没迫害他,应该也是念着这香火之情的。
“小曹呀,既然想跟着我干,咱家也不能不念旧情,但可要说好了,你不能向着你那主子,这天下是咱家主子的,谁也别想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