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诧异的问道:“皇兄此言是何道理?臣弟不懂。”
“笨蛋,这天下是咱们家的,说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那是对外人说的,这道理都不懂,你如何治国!”
朱由校气炸了,可朱由检脸色大变,唰一下白了,“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皇上,臣不敢!”
朱由校被他这一下弄懵了,不解的问道:“不敢什么,好好的你跪下干嘛?”
朱由检浑身颤抖,连连磕头起来,朱由校一看急了,一把拉起他来瞪着他道:“你究竟在干吗?”
“皇兄,臣弟不敢有那心思啊!”
“啥心思?好好说话,你癔症了?”
到这时朱由检才明白,朱由校那根本是无心之言,两位妹妹也看出来了,刚才她俩也吓坏了,朱徽媞都忘了哭泣。
“皇兄刚才说五哥治国,吓到五哥了。”
弱弱的一句话,是遂平长公主朱徽婧说的,朱由校这才明白为什么。
没好气的瞟一眼朱由检,拍拍他的衣裳下摆,嫌弃道:“就一句话把你吓成这样,从小哥哥就最疼你,白疼了。”
朱由检嗫嚅着,挤出一句话说:“亲王不得干政是祖宗留下的规矩。”
“屁规矩!祖宗规矩就不能改了吗?真要不能改,哪来的内阁,哪来的文臣领兵,这话是大臣们挤兑咱们的你也信。”
朱由校没好气的敲一下朱由检,回头看向朱徽媞道:“八妹不许哭,哥哥决定了,废去你母妃的妃位,出家去终老吧。”
他还是不忍心,走过去揉揉朱徽媞的脑袋,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了。
“从今天起,你和七妹跟着你们皇嫂学习去,还有锻炼一下身体,你们这身子骨太弱了。”
两位公主连忙谢恩,朱由检却是满眼的不甘,朱由校看他一眼,叹气道:“五弟,上一辈的恩怨过去吧,再怎么说她也抚养过咱们,何况父皇的脸面要紧,兄妹之情更是重要,算了哈。”
朱由检生母死后,也是由西李抚养他的,因此朱由校才如此疼爱他,两人一起寄人篱下,未尝没有同病相怜的原因。
只是朱徽媞出生后,年纪小的朱由检她没精力再抚养,因此送到东李那抚养,朱由检也因此有两个养母。
朱由校因为年纪大些,又是皇长孙,有客印月从小带着,西李不用费多大精力,因此还在她那。
“臣弟听皇兄的。”
朱由校看着一板一眼的朱由检有些头疼,长叹一声:“唉!成祖先皇是造什么孽,为自己的野心,把子孙当猪养,搞的兄弟不相亲,防贼似的有何意义。”
朱由检和两位公主脸都绿了,自己这皇帝哥哥是在骂祖宗呢,好在不是责备他们,不然他们又得下跪了。
朱由校看她们一圈,摇摇头道:“你们啊!想想咱们父皇,就剩下咱们兄妹五个,还弄的越来越生分,这皇帝当的还不如寻常百姓家中其乐融融。”
朱由检看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拱手道:“皇兄仁爱,可比孝宗皇帝,大名中兴有望,皇兄要保重身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