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日,镇国大将军顾震轩又一次凯旋归来,同时押解了萧瑜几一干叛变的大臣回京,一路上浩浩荡荡,高宗皇帝亲赴皇城大门迎接。
金銮大殿上,高宗皇帝痛心的看着底下站着的萧瑜问道:“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三弟你为何要做这大燕朝的罪人啊?”
萧瑜冷冷的睨了皇帝一眼,冷笑道:“你不用在那摆出一副慈悲心肠,成王败寇,既然输了就没什么好说的。”
萧覃长叹了一声,道:“三弟,朕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做,实在太让朕寒心了。你不认朕这个哥哥,朕还是念着咱们二十几年的兄弟情。”说完这句话,萧覃便不再看萧瑜,而是扫了一眼百官,沉声说道,“萧瑜之罪,实属死罪,但太祖爷爷曾经教导兄弟阋墙,便是家族之祸,父王也曾说过一个皇帝若是连自己的亲人都容不下,那又有什么胸襟容天下。朕也不忍心下这死罪,便将三弟收押在陈太妃娘娘的容和宫吧!”
萧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萧覃,当初父王便夸你仁善,果然是个仁善之人,便是这样的大罪也不要我的命,反而让我住在容和宫。”
萧瑜的目光满是讽刺道:“便是住进了容和宫又能怎么样,那外头不知道会有多多少少的人看守我,仁善?我看你是善于玩弄帝王权术,我已然是废人,便是或者对你来说不过就是多养一个废人的事,可是却能为你搏这仁善的美名,你果然好算计啊!”
萧覃仍是一脸难过的样子:“三弟非要这么恶意揣测,朕也没话可说,来人啊,带他去容和宫。”
很快上来两个侍卫,将萧瑜拉了下去。
这次的谋逆之乱,萧覃只杀了几个带头的大臣,其中便是包括沈家的沈惟,以及带兵叛变的徐天保。其余之人都是流放漠北。
一时之间满朝上下以及大燕朝的百姓纷纷夸奖高宗皇帝为人宽厚。
舒畅听闻萧覃的这一处置之后,心里暗道,萧覃到底是从小便是作为大燕朝即位人培养的,这玩弄起人心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只是顾震轩这一次押解回京的人当中,竟没有沈长兴,这让她的心底隐隐生出几分不安。
时间很快就进入了十二月,翼王府邸修葺好之后,萧奕便从景仁宫搬了出来,经过了这几个月的修养锻炼,他已经基本上能不靠人扶着慢走了,只是还不能多走,也不能走的很快。
不过光是这一点便足够聂拾儿围着他细细研究一番,待问清楚他每天的锻炼之后,不由得咋舌叹道:“这该有多痛啊,你果然不是人!”
这话聂拾儿是在翼王府的乔迁之日说的,这一天,整个翼王府都格外的热闹,便是高宗皇帝也亲自前来为胞弟贺喜,其他的官员自不敢怠慢,便是没有资格收到请柬的人,这礼也是毫不含糊的送上门来。
舒府自然也收到了请柬,不过舒畅却被二太太据在家里,舒畅和翼王已经有了婚约,在二太太眼里,订婚的男女在婚前见面那是不像话的(二太太不知道这二人在舒余昕的掩护下,可不止见了一面)
舒畅无限怨念的看着父亲和大哥穿戴整齐后,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