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胡一升突然接收技能,不动也不出声,就更吓人了。
前辈这是怎么了吗?生气了?他一边舔着牙花子一边神神叨叨的嘀咕道:“咳那个,这位棺中好汉,这千余年时间您一直安安静静的守护着这地下世界的安宁,忍得住寂寞,耐得住孤独,既没有出去违法乱纪,更没有祸害外头的无辜百姓,足可见您是一位善恶分明有涵养的大人物,在下实乃敬佩!
今日,小的和这位前辈来取一下您不要的东西,希望您莫要见怪!”
胡一升听路人甲忍者在一旁絮叨,也是不由古怪的一笑,说道:“小年轻,你这话说的可不怎么厚道啊,你这是墙头草两边倒啊!这可不是真正的善良。”
路人甲忍者幽怨的看了胡一升一眼低声道:“前辈,不要说善良了。我都快吓死了,您能不能快一些。”
从了心的路人甲忍者只觉得白骨前辈与这棺材中的僵尸前辈,他一个都惹不起。
他也不是没劝过白骨前辈,但是人不答应。
而在他看来,会动,讲故事又“好听”的白骨前辈当然比棺材中这位只是有可能起尸的更恐怖。虽然这有可能是九成的概率,但不是还有一个没起吗?
这,就是真正的从心了。
全都惹不起,所以哪边更危险,便从了哪边。
路人甲忍者只希望胡一升在做完这一次就收手,他好不必再这么担惊受怕。
事实上,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胡一升不仅是要拿光斑身上的血继,他甚至做好了焚尸的准备。
而在胡一升焚尸的时候,路人甲忍者只怕依然会从了。从心这玩意儿,从着从着,“心”就没了。
胡一升接收了揍敌客的基础暗杀术之后,对人体一下子就了解的深沉,就好像他的手已经不知几百几千次解决了人的身体一样。那对人体的理解,一下子就变的异常消晰了起来。
然后……“咦”。
胡一升突然轻轻“咦”了一声。
这地下又没有其他人在,是又静又黑又冷的。胡一升的轻咦,路人甲忍者心头一个颤悠,和胡一升相处的时间也算不短了,他也算知道这位爷是个什么性子,急忙询问道:“前辈,怎么了?是有什么异常情况,还是说您又有了什么发现?”
胡一升此时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被他切下的斑的脑袋上,没有理会路人甲忍者的话,身子往前探了探,就要把手摸到斑的脸上去。
路人甲忍者一看就急了,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按住胡一升的肩膀,急声道:“前辈,您要做什么?可否先和我商讨一二,让我心中有个底,您可千万不要图一时之快而节外生枝啊!”
胡一升没好气的白了路人甲忍者一眼,哭笑不得的骂道:“嗨,我说小年轻,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老夫是个惹事精似的?怎么,你是不是心里头对老夫有什么看法?”
路人甲忍者心中苦,他当然是有看法。
这个世界也是有电影的,特别是那些个惊悚片,哪一部没有一个作死的角色。因为好奇,因为手残而搞出大事、破事的。
他心中想着,苦笑道:“前辈,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啊,这是前辈的意愿,身为后辈哪里会有诋毁的念头。前辈不知道,在忍界这几十年发展出了电影,有一部《木乃伊活了》的电影,就是剧中的女主角拿了一本书,读了起来。
而咱们这里已经遇过水中的孩子了。我的心现在都还是酸痛酸痛的。
前辈报复也报复了,这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路人甲忍者本想直接指出白骨会动,然后惹出一堆破事举例,但是面对白骨就在面前这件事,他直接跳过了,只说了水中的孩子。
他,很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