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完全说不出内里的具体感觉,只有马鹂,目光聚焦在了余大江那冰冷无情的脸庞上。
她心里很懂:越是这种时刻,越简单质朴,反而比之花里胡哨,越要来的更具有威胁。
花里胡哨的招式,肯定会有很大一部分心力都在招式本身上。
而实际上,余大江的对手,并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年轻,那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主。
弄出花里胡哨,就是给对方机会,让其变得有分寸,可以临危不乱的应敌。
但这种简单直接的,反而会让对手猝不及防。
讲道理,在马鹂看来,余大江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看的透彻。
他对于对手的把握,嗅觉灵敏的,真的是太过强大了。
她还记得其之前所说的情况,其有异于常人的气感,能直接为之真实感受出对方的一定虚实。
可实际上呢?
就马鹂认为,余大江说的是事实不假,但他在武上面的天赋,也是真真切切的。
只要他真正出手……
那种全身心的融入,普通人根本很难做到。
恍惚间,她想起了自己那残酷的试练。
在那种输了,就代表一切结束的状况下,年幼的他们,都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可他们是有外部人为环境逼迫,但余大江呢?
不说次次,基本上,他绝大部分时候都能靠其自己,硬生生达到相应的效果。
她赫然想到了余大江的苦笑,以及他在闲聊时,告诉她的答案:“那并没有什么好值得吹嘘的,我只是把每一次战斗,都当成最后一次来对待……
而已。”
一句轻描淡写的而已,让马鹂只觉得在意。
该死的,他的过去……
生活明明十分安稳幸福,可他为什么总是表露出一种过去与自己一样残酷的感觉?
装什么酷啊!
便在马鹂心里很自然的为之想着时,意外的动静声传来,她放眼往场上看去,却见余大江赫然被对方一掌拍实。
强烈的劲道让余大江整个人倒飞出去,哪怕其在空中有化劲,最后更是借助手中的匕首往地上卸劲,但当其落到地上,还是不由喷吐出一口血水来。
马鹂看了,虽然她刚才确实是在开小差,可凭借着过人的能力,她还是能一眼辩识出内里的关键:余大江中了对方如其自己所藏左手剑一样的左手掌!
她禁不住想到了他总挂在嘴边的那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话,然后,她嘴角不由为之一扬。
讲道理,虽然余大江吃了闷亏,但她并不担心他的后续。
事实上,一直以来,余大江都是逆势而为,像现在这样,中掌归中掌,但也代表着……
余大江是占据场上主动的!
就如他自己说的一样,他只是不太适应大顺风,习惯了逆风输出。
但既然相应的状况已经发生过一次,有意识到相应情况的对方,会再有第二次,她觉得,这肯定不是偶然,而是……
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