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只听闻房门咚咚作响,敲得十分急切。
成建仁开了门,只见一位黑脸小二站在门口。
他作揖行礼,然后关切道:“这位爷,可曾丢了什么东西?”
成建仁上下打量着他,“怎么,店里失窃了?”
“对~!掌柜早晨起来,便发现本当轮值的陈小七消失了,然后有许多客观找掌柜的算账,说丢了许多细软。”
黑脸小二的脸上挂着积分忿忿不平之色:“平日里这个陈小七看上去温良恭俭,却哪想是个黑了心的!我张小六虽然脸黑,可心却是红的!要不是这狗东西仗着自己张得英俊,平白抢了我许多客官赏赐,掌柜也不至于被他蒙蔽了!”
他还要继续絮叨,成建仁听得有些脑仁疼——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跟我念叨什么?于是他立刻打断了张小六:“东西倒是没丢,可我的这位朋友可是遭了暗算,被人下了毒。”
他扭过头,“琳琅,做日里你接触的那个小二,是不是个长相英俊的?”
“嗯,不错。他自称陈小七。”吕琳琅步上前来点头道,“既是你店里的人作案,这事怕是要给个说法。毕竟,这蓬莱客栈可是城主沈千雄的产业,他这金盆洗手大会也要办在这里,出了投毒盗窃案,独孤城主的脸上也不光彩吧?”
“那是自然。”黑脸张小六点头,“所以掌柜的吩咐,巳时二刻在天井当中登记失物,我们蓬莱客栈定然不会亏了诸位贵客。至于说您被下了毒,这还真是头一遭,我得汇报掌柜,且看他如何处理。”
“下毒的事情且放一旁。我来问你,陈小七是哪里人士?家中何人?”成建仁摸了摸下巴,“还有,在你们客栈多久了?”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我与陈小七有些嫌隙,但公正来说,这陈小七来店里足有七八年,向来恪守本分,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他就是独孤城本地人士,自幼父母双亡,是个孤儿,身世却也可怜。要不是掌柜的把他捡回来,怕是要饿死。说实在的,直到现在我们也不敢信,陈小七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没事了,你去吧。”成建仁挥了挥手,将其打发了出去。
“成……白大哥,你是有什么发现不成?”
成建仁摸着下巴,“陈小七年幼时被掌柜捡回来,加上这蓬莱客栈又是沈城主的产业,想来不会收什么来历不明之辈。而且,城主的金盆洗手大会要在此地召开,客栈中住的几乎全是江湖人。”
“一个没什么武道基础的店小二,想从这么多江湖豪客眼皮底下偷东西——而且还给你下毒,这几乎不可能。”
虽然没带眼镜,但成建仁仍然觉得自己像是某柯姓神探般眼前一片光亮:“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陈小七十有八九被人杀了,有人冒充他潜伏在店里,只等机会下手作案。”
“他的目的呢?”吕琳琅有些不敢置信,“同时偷这么多江湖人,甘冒如此风险……”
成建仁愣了愣,忽然间看向吕琳琅:“好像,流萤剑没了……”
空气仿佛突然之间凝固。
等到二人在房间内找了一圈,果然剑是不翼而飞。
丢了!
号称万剑归宗剑道第一人的成建仁,居然把剑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