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腾空而落,当碰到实物的时候却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被串了糖葫芦,也没感觉到疼,只是听到了一声隐忍的闷哼,她愣了愣,心脏突然就被什么给敲击了一下。
“牧时苍?你怎么了?”说着,便着急地想要挣扎起来,却让下面的倒抽了口气:“没事,你先别动。”
“哦。”杨舒舒立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牧时苍也没让她下去,就躺在在那里放松了一会儿,才开口:“你难道在危险的时候都不知道尖叫的吗?要不是我感觉还算准,这会儿串糖葫芦的说不定就是你了。”
“你……受伤了?”杨舒舒的声音颤抖,手在黑暗中想要摸索,可是却不知道该放哪里,怕碰到哪里不该碰得,让他更疼。
“没事儿,就是划了一下,你没事吧?”牧时苍扶着她站了起来,从动作上感觉似乎真如他所说,只是划了一下。
杨舒舒这才稍稍放心:“我没事儿,你划到哪里了?”
“胳膊,不用担心,皮外伤,现在从这里爬上去,应该离通风口就不远了。来,像之前一样,我送你上去。”
杨舒舒顺着他拉着的方向走过去,想了想:“谢谢你。”
牧时苍手没有停,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摸黑去感觉这面木枝墙的高度,等到抓到了一根相对结实的木头时,使劲往下拉:“你是我的人,保护你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来,过来,顺着我的手臂往上摸,先抓住这个,我带着你上去。”
这一次牧时苍不放心她独自上去,把她的位置基本固定好后,直接站到了她的旁边,单手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去承重。
本来杨舒舒想要帮他分散些重量,自己也抓着木头,可没想到他这动作利落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儿,她感觉自己的脚好像压根本就没有踩到什么东西,直接就被带着腰提了上去,那感觉——
杨舒舒脑里的画面又出来表演,这次是一个武侠剧,大侠身着黑衣,背背长剑,一脸狂霸酷炫拽地接住了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女子,然后几下登云梯,便如腾云驾雾一般又飞回了上面。
这时,她又想捂脸了,因为她这次带入的特别有画面感,因为大侠和女子都有了脸。
是她和牧时苍。
每个女孩儿都曾经有过少女情怀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即使是如杨舒舒这般强悍,也一样有过对爱情的憧憬,只不过她的憧憬比其他女孩儿更平实一点。
因为从小没有家,她就想要有一个温柔踏实,爱她顾家的男人组成一人家庭,然后两人共同努力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慢慢长大,又组成了家庭,家里的成员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她不需要孩子有多伟大,更从不想他们为她付出什么,她就想体会一把一家人围在一起开开心心吃饭的感觉。
总之一句话,牧时苍的这种在她的梦想都未曾出现,从认识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在她对于伴侣考虑的范围内。
黑暗中,杨舒舒吐出口气,她觉得这应该跟恋爱心动什么的没有关系,单纯的就是一个吊桥效应,等事情一过也就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