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白房子的两口子并不知道,他们正在进行一场圆房大战,一个想要把一年前还没做的事做了,而另一个则说他错失了良机,拒绝现在交付,这一折腾就是半夜。
而同样到半夜还未闭灯的,还有牧世峰这边,牧世峰性格好,没有主意,此时他也一样,是儿子和他的妻子在争执,牧时宵在客厅里来回地走动,没有了平时的惬意。
“妈,你太糊涂了。”
米春看着儿子,眼睛发红:“我能怎么样?如果我不帮,你舅舅就完了。”
“那也不能这么帮,你可以直接跟爷爷或者二哥说,他们不会不帮忙。”
“时宵,你太天真了,你爷爷现在不管事,一定是让我找你二哥,你二哥平时看着脾气好,可谁不知道他在商场上是什么人物?没有利益的事你觉得他会管吗?他就是那种眼看着人死也不会伸一根手指的人。”
“可你也不能这么干啊?至少跟我商量一下。”牧时宵重重地坐回了沙发上。
米春摇头:“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也帮不上忙,以前让你进牧远,你不干,非要玩什么音乐,如果你进了牧远,至少我可以在你姥姥家那边看着,也不至于让你舅舅弄到这种地步。”她的话语中难免有了对儿子的抱怨。
牧时宵不说话,他想了想,最后决定:“明天我和二哥谈谈,至少让他先给我些时间,咱们把钱补上。”
米春拉了他手一下:“不要,你二哥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米春有些慌乱地摇头,但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起来:“我……我有办法。”
牧时宵愣了一下:“什么办法?”
…………………………
早上牧时苍醒来,把手往身边一捞,结果旁边冰凉,早就没有人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里甚至是慌的,太长的时间沉浸在仇恨当中,心底凉着的时间太久,当一点点被捂热时,就格外的珍惜这温度,可他心里明白,这温度还不在他的手心里,只要杨舒舒稍一远离,他便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手摸着枕头上还留下的一点点痕迹,他敛眉垂目,嘴角似笑,可拳头却蓦地收到了一起,加快脚步,换一种方法,尽快的解决,然后相所有相关的人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杨舒舒感觉到有人接近,紧跟着就有人从后面抱住了自己,她嘴里还叼着牙刷,透过镜子白了他一眼,却没有挣扎,等漱完了口,她才开口:“这边没有什么食材,我们得去老爷子地里混早餐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准备。”他把下巴压她的肩头,然后用手把一小块沾在她脸颊上的牙膏捻下来。
“我不挑食,随便。”
“是吗?那昨天是谁姜满是嫌弃?”
“啧,那叫挑食吗?”
她推开他,拿着木梳,把头发扎了一只半高的马尾,然后把他又往前一拽:“该你了,晚了老爷子吃完了,我们可就没早饭吃了,毕竟在这里只有老爷子还能给你口饭吃,其他人看到你估计得烦死。”
牧时苍顺着她的力道,往洗手台那一撞,顺手拿起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对了,咱爸是不是快过生日了?上次在你家听到杨力说起过,你打算怎么给他老人家过?也要亲手做菜?”
杨舒舒没想到他竟然还用心地记着她爸的生日,在愣了一瞬之余,笑容有满溢:“不了,以前在家也常做,我想给他一个特别的生日,还没想好,你可以帮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