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多,三把剑一起卖,只要一百万两银子!”
花之泽的身子猛然向后一仰,嘴唇微微颤动,暗自默念道一百万两?!
他内心的意外和惊恐,似乎比昨天那场险些丧命的比试还要多得多,他一时语塞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他神态上的突变自然逃不出董豪的双眼,董豪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一百万两,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知你们花羽堂的财力究竟如何,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和准备,若是想好了,就派人来这里找我吧!”
说完他默默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放在桌子上,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花之泽盯着桌上的纸条发了会呆,这才意识到对方走了,自己却还坐在这里。
他便赶忙起身,朝大门处奔去,临近门口处,终于赶上了快要出门的董豪。
花之泽带着些歉意的说道:
“董兄,实在抱歉,近来小弟实在太累了,失了礼数。”
董豪笑着回头看了看他,没说话便走了出去,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一辆装修华丽的马车赶忙迎了上来。
他在下人的服侍下上了马车,随车车夫的一鞭子,这辆马车便绝尘而去。
花之泽又在大门口处停留了许久,这才心神不宁的回到了客厅之中,默默拾起了桌子上的纸条,打开一看居然是杭州某处酒楼的地址。
这酒楼是杭州城内最有名的酒楼,没有之一,住上一夜,怕是要花上大几千两银子,如此说来,这董豪的来头确实不小。
所以,一百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兴许还真不是多大一笔钱。
花之泽暗暗叹息了一声,可是这笔钱对他们花羽堂来说可就不是小数目了,三把银丝软剑与一百万两银子,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夜已深了,花之泽轻轻敲响了一扇房门,里面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
“谁啊?”
花之泽故作镇静的说道:
“是我,花之泽。”
紧接着门便开了,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子站在门内,对着屋内大声的说道:
“少爷来了,老爷在里面休息呢,您、您快进来吧。”
花之泽与那女子来到一张床前,床上正躺着一个垂垂老矣的白发老人,口眼歪斜,不住的有涎水从口中留下,那女人见了,便急忙拿起床边的手帕替他拭去了口水。
原来这老年人便是花之泽的父亲——花林,从当年中风之后,便一直在这房间中静养,而这女子便是专门照顾花林的下人,日子过得也是着实不容易。
花之泽本来想同父亲花林商量一下,毕竟这笔钱很可能会对花羽堂的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究竟该如何选择,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可是以花林现在的状态,恐怕是无法开口讲话了,天气刚刚入秋,他的身体状况却急转直下,病情也加重了许多。
花之泽从房间内走出来,心情似乎变得更加沉重了,望着满天星斗,他却无助的坐在了父亲房前的石阶之上,一坐便是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