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祖老头先后担任三代堂主的护卫(胡说八道),唐敢露出了钦佩的表情,赞叹道:“前辈您这资历可真够老的了。”
“哎,不足挂齿,不足挂齿。”祖老头摆了摆手,作谦虚状。
之前听说谢钦和戚不二都是自己起的名字(胡说八道),令唐敢养成了惯性思维,于是他问祖老头:“那您的名字……”
“当然是自己起的,”祖老头笑了笑,“老朽没那个大才,能得到堂主赐名的殊荣啊。”语气颇有感慨,跟真的一样。
“大才?”唐敢一愣。
唐忠笑道:“前辈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您的身手可远在唐钦唐一之上呢。”
“不一样的,”祖老爷子摇了摇头,“我年轻的时候可不如他们。”
唐忠道:“前辈谦虚了。”
祖老头道:“事实如此。”
谢钦眼看唐忠和祖老头跟双簧似的一唱一和,把唐敢唬的一愣一愣的,心里暗道,你们这才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呢,还说得跟真的一样,对不起,在下不该骄傲的,咱的演技压根就不够看,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唐忠见唐敢一脸懵逼,便笑了笑道:“哦,敢兄你还不知道吧。也对,你才刚刚入内门不久。”
“唐忠前辈!”唐敢叫道。
唐忠摆摆手道:“敢兄,不必多礼,我们都是内门同袍,以兄弟相称就好。”
“既然前辈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唐敢拱了拱手,改口道,“忠兄,刚才听你们话里的意思,这堂主赐名的殊荣……莫不是跟个人才能有关?”
他也不傻,听了众人的交谈(胡说八道),也猜出了一二。
唐忠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正是如此,如果外门子弟有什么过人的才能,注意,我说的过人,是指在平辈中出类拔萃。这样的弟子,很可能会得到堂主赐名。”
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啊,谢钦心说,感觉脸都红了。
唐敢闻言立刻看向谢钦,嘴里问道:“钦兄,你有什么出类拔萃的本领啊?”
这回谢钦的老脸真的红了,他摆摆手,讪讪地说道:“也不能说是出类拔萃……会点儿拳脚功夫而已。”
唐忠笑道:“唐钦,现在可不是自谦的时候哟。”
什么自谦!我说的是实话好吗!谢钦转头瞪了唐忠一眼,你还真敢说!我才刚习武半年多,哪来的什么出类拔萃的本事啊!
唐忠微笑不语,从他的笑容中,谢钦解读出了意思:不必惊慌!反正他又不可能跟你切磋!
谢钦翻了个白眼。
“我跟你说吧,敢兄。”唐忠说着,抬手一指谢钦和戚不二,“唐钦和唐一,原本跟你一样,都是外门子弟,不过他们的身手都非常不错,所以堂主才会赐名。”
“哦……是这样,”唐敢点了点头,露出恍然的表情,“看来两位的身手远在我之上了。”
嗯?我怎么听这话不对劲儿!谢钦马上转头看向唐忠,喂!你不是说,他不会跟我切磋吗!
结果唐忠好像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似的,微笑着对唐敢说:“怎么,敢兄,想跟唐钦切磋一下?”
好哇!谢钦大急,你居然还主动挑动他!人家好歹是九毒堂内门小干部啊!手上肯定有功夫啊!真要是打起来,我非得露馅儿不可!
“不了不了不了,”唐敢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不要拿出来现了。”
您真谦虚,谢钦心说,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嗯,”唐敢干咳了一下,对众人道,“各位,说来惭愧,其实我的本事挺平庸的。”
“敢兄谦虚了。”唐忠笑道,“泛泛之辈是不可能进入内门的。”
唐敢笑道:“我的水平确实一般,要说为什么能进内门……可能是同行的衬托吧。”
这话的意思是跟他同期的外门子弟都是笨蛋,所以他才能脱颖而出。
众人听了忍俊不禁。
唐敢也笑了笑,随即叹了一口气,又道:“而且,自从堂主把我提拔到内门,我就一直没做出什么像样的成绩,反倒搞砸了不少……”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有些黯淡,接着又道,“所以,我很羡慕各位,能到处出任务。”
“这没什么,”唐忠摆摆手道,“敢兄你才刚加入内门不久,等时日长了,总会有机会的。”
“嗯,但愿吧……”唐敢点了点头,有些勉强地笑了一下。
“话说回来,敢兄你怎么穿着浴袍?”谢钦“明知故问”,试图转移话题,现在这个委实有些沉重。
“啊,”唐敢低头看了看身上,随即说道,“你是说这个啊,刚才哥老会的杂碎冲进来的时候,我刚洗完澡。”
在哥老会放迷香的时候,他一直在洗手间洗澡,里面湿气太重,迷香扩散不开,也就无从起效,唐敢因此成了屋里唯一清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