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搞定了西南侧的暗哨，掏出NOKEYA-X，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西南侧清理完毕，没有任何收获。我们现在前往正北侧的居民楼。” 他想了想，又发送一条：“有任何发现，发到群里就行，我待会会看。” 这东郊的信号实在是捉急，要是等待实时的消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因此谢钦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既然实时不行，那就延迟咯。 老爷子和小玉一有什么消息就发出来，就算信号不好，等个几分钟自己也能收到，反正随时都能看。 他发完这条消息，也不管大家收到没有，便转头招呼戚不二道：“走，我们去搞定正北侧。” 两分钟后，谢钦和戚不二站在正北侧居民楼四层暗哨位置的门前。 戚不二掏出那两根细铁丝，开始撬锁。 一分钟后，门锁开了，有些年头的破旧大铁门缓缓打开。 谢钦和戚不二一前一后，轻轻地走了进去。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谢钦轻车熟路，走到厨房的通道口前，便转头一看。 果不其然，那暗哨正坐在阳台上呢。 谢钦转头冲戚不二做了个手势。 还是老规矩，戚不二去关门，谢钦去料理暗哨。 谢钦无声无息地向那暗哨走去，走近了一看，发现这厮正把脑袋抵在窗户上，一看就是在打盹呢。 谢钦从后腰抽出甩棍，往地上一甩。 甩棍瞬间暴涨了一大截，就听咔哒一声脆响。 然而，那暗哨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谢钦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厮不是打盹，是睡死过去了。 既然睡过去了，那正好换换新花样。 谢钦站起身来，重重拍了一下这暗哨的肩膀。 暗哨浑身一震，惊醒过来。 谢钦不等他回头，左手托住了他的下巴，拇指和其余四指各捏住了他的一边脸颊，同时，右手拿着甩棍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唔？” 暗哨的嘴里挤出一丝惊声。 谢钦低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别闹动静，不然小命不保。” “嗯嗯？” 又是两记含糊的叫声，谢钦现在有些庆幸提前封住了这厮的嘴巴，不然丫一准儿叫出声来。 “都说了，别给我闹动静，听不懂？” 谢钦冷冷地说着，甩棍又在这暗哨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暗哨吓坏了，忙不迭地点头又摇头，他的思维还是有些混乱，但谢钦看明白了，这是听懂了。 “听懂了就好，现在我来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我就饶你一命。” 暗哨点了点头。 “工厂里的摄像头都分布在哪？监控的人有多少？”谢钦开门见山地问，一如既往。 暗哨的嘴巴动了一下，似乎想说话，但下巴和脸颊被谢钦牢牢掌控，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谢钦见状，左手一松。 暗哨正要说话，就听谢钦又道：“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声音也小，别想耍什么花招……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说话了。” 谢钦竭尽全力做出来的冷声效果非常拔群，暗哨身子一颤，连忙点头。 “说吧。”谢钦道。 暗哨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不知道摄像头的位置……” 好嘛，谢钦心说，我看这个就没人知道。 “那负责监控的人，有多少？”谢钦又问。 “不，不知道，从没跟他们接触过……” “得得得。” 谢钦不等他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了。 “那个，我……” 暗哨还想说什么，谢钦不用猜都知道他想说：“我知道监控室的位置……” 这还用你说，我特么也知道！ 谢钦没好气儿地说：“一问三不知，你还是睡一觉吧。” 说着后退了一步。 暗哨听到这话不由一懵，还没等反应过来，谢钦的甩棍已经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后颈上。 一声闷响，暗哨两眼一翻，身子软软地向一侧歪倒。 谢钦连忙扶住了他的身体，要是让他倒在地上，那动静可是不小，要是吵到楼下的邻居，人家找上来就糟了。 谢钦照例一试鼻息，人活着。 他站起身，掏出NOKEYA-X，解锁一看。 群里有几条消息，有的是几分钟前，有的是刚发来的。也不知是不是信号不好的缘故。 唐忠发了一条，说自己搞定了两边，没有收获。 祖老头和祖予姬各发了两条，一条是回应唐忠，另一条则告知了新的暗哨位置。 谢钦发了一条：“暗哨清理完毕，没有收获，我现在跟不二去下一栋居民楼。” 发完收了手机，招呼戚不二下楼。 两分钟后，他们到了另一栋居民楼的暗哨门前。 一分钟后，戚不二撬开门锁。 两分钟后，谢钦把甩棍架在打盹暗哨的脖子上，审问了一番，并且把他勒得晕了过去。 前后过程一共五分钟。 “清理完毕，没有收获，前往下一栋居民楼。” 五分钟后，谢钦站在昏迷的暗哨旁边，用NOKEYA-X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没有，下一个。” 恐怕，摄像头的位置是不会有人知道了，他暗暗摇头，现在若是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来监控室里有多少人，上不上心，就已经是极大的收获了。 得，想这么多也没用，还是下一个吧。 五分钟后，暗哨昏迷，谢钦发信息：“没有。” 谢钦叹了口气，这前前后后已经放到四五个暗哨，感觉不会有人知道了。 得亏他们手里没有什么无线电之类的东西，要是隔一段时间还要发一次消息保平安，那可就糟糕了。 弄晕的这些个暗哨，不是在打盹，就是在熟睡，真正保持清醒盯着楼下的只有那么一个，要是这么看的话，这些暗哨的警惕性还真是不高。 等一下！谢钦脑袋里灵光一闪，这是不是就意味着，监控室里的人警惕性可能也高不到哪里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这时，谢钦又转念一想，还是不能抱着侥幸心理，他们警惕性可以不高，但我们的警惕性必须要高，不然一个不留神，暴露在摄像头里，被人给看到，那可就真的功亏一溃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微言群，唐忠那边也是一样，没有任何收获。 唉，谢钦暗暗摇头，难道我们真的要自己寻找摄像头的位置么？ 他又摇了摇头，这时手中的NOKEYA振动起来，解锁一看，是祖老头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又看到一个暗哨，三层，同样的位置，应该是潜伏在居民楼里的最后一个了。” “就剩最后一个了？”谢钦有些惊讶。 “是的，最后一个。”祖老头表示肯定。 “那我这边呢？”唐忠在问祖予姬。 “你那边没有暗哨了。”祖予姬回应。 嗯？一下发来这么多条，看来信号可能是又变好了。 “我们这就去。” 谢钦把这五个字发送出去，就收起NOKEYA，对戚不二说道：“走了。” 戚不二点了点头，二人出屋下楼，快步往最后一个暗哨所在的居民楼走去。 走在路上，谢钦的裤兜忽然震动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是祖老头发来的。 “暗哨的屋子有亮光。” 有亮光？谢钦心里一动，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是老爷子弄错了，那不是暗哨，而是一个个人隐私意识很强的一般平民？ 这么想着，他在群里发了一条提问：“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儿，祖老头的回答来了：“可能是上厕所了。” 上厕所？谢钦一愣，好吧，这倒也说得通，毕竟人有三急嘛。 “不会是弄错了吧？”他问祖老头。 “不会。” 看这简短的回答，老爷子似乎非常自信。 “好，我们会留意的，这就过去。” 信息刚一发送，旁边就弹出了一个小圈圈，信号又开始不好了。 谢钦暗暗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快步向居民楼走去。 等他们爬到三楼，谢钦的裤兜又振动了一下。 拿出NOKEYA来一看，是老爷子发的。 “注意，灯还亮着。” 看来是在上大号啊，怕不是吃坏了肚子？ 谢钦回了一句“知道”，收起了NOKEYA，冲戚不二点点头，让他开始工作。 戚不二拿出两根铁丝，开始撬锁。 谢钦站在一旁，心里胡思乱想，要是开门的同时，那暗哨从厕所里出来就神作了。 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谢钦两眼一眯，锁开了。 戚不二迅速将铁门拉开，没有任何声音。 谢钦上前，正要迈步而入，就听到一阵水声。 这是……冲水？！ 谢钦顿时吃了一惊，喵了个咪的，还真是好事不灵坏事灵，刚才还想着呢，现在就来这么一档子！ 岂可修！ 谢钦跟戚不二对视一眼，大步走进客厅。 就在这时，厕所门一开，一个汉子站在厕所里，看到客厅里站着俩人，不由大吃一惊。 还没等他说话，谢钦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窜了上去，到他面前，左手一抬，就要按住他的嘴巴。 汉子反应还挺快，一见谢钦扑来，便抬手一拳打了过来。 谢钦看得清楚，立刻侧身一闪，冲势不减，右手伸到后腰，抽出甩棍，往地上一甩。 他挥起完全体的甩棍，向那汉子的拳头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