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抓着女孩的胳膊,将她从门外拽进家里。
里面的地板上到处放着或大或小的垃圾袋,随处可见的啤酒瓶扔在地板上。
“疼”
女孩如此说着,她胳膊疼。
只是那女人没有在意,反而是更加用力抓着女孩的胳膊。
里面有个男人喊着:“到底是怎么了?”
女孩这才看过去,一个金发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那亮着的电视。
他的面前放着满是烟头的烟灰缸,身旁满是凌乱的啤酒罐。
他烦躁的扭过头去看,却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检查过了!”
披头散发的女人没有说话,她将女孩扔到角落里,随手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吸着。
女孩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并不像是传说之中的家庭。
那个男人恶狠狠的看着她,女人则是一根又一根的吸着。
女孩看着她,女人一扭头看见了女孩原本已经疲倦的脸上又变得满脸愤怒。
她走到女孩的面前,俯视着自己的面前的女孩,身影笼罩着这个角落。
女孩抬起头看这面前的女人,她说:“我好像是又想起一些事情。”
女孩眼神空洞,她回忆着自己脑海之中新出现的记忆。
那应该是称得上是惨痛的记忆。
女人被女孩的眼神之中的空洞所激怒了,这是第一次女孩对她表示蔑视。
那男人扭过头来,像是看好戏一样对着女人举起了啤酒。
“打她,打她!打她!好!”
男人如此大喊着,拍着手。像是看到了好戏,欢喜极了。
那女人受到夸奖,满脸潮红色兴奋极了。
女孩却是被自己脑内之中的记忆折磨着,以往一次次的经历一次次的重演。
她痛苦万分,手指上的向日葵戒指闪烁着光芒。
眼中充斥着红色,身体开始颤抖。
白皙的肌肤下开始波浪般的滚动,一根根的骨刺刺破她的肌肤。
女人有些恐惧,但原来的支配者地位让她还残留着勇气。
但是女孩更加的狂乱,她脑子中的记忆混乱极了。
她脑子之中往日所听所见铸就的规则肢体破碎,甚至连同人格都要扭曲。
唯有往日惨痛的回忆在一遍遍的循环,她明白了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女孩——现在或许已经不能称作是女孩,她脚下蔓延出一根根的根须,肩背之上满是突出的骨刺和骨甲。
棕色的披肩短发长出根根绿色的根须和绿叶,从她的肩头长出一株摇晃着的小小向日葵。
那向日葵上的张着一张古怪魅惑的脸,女孩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说:“妈妈”
女人已经吓的无法动弹,即使她往日处于支配者地位,无论在得意也无法对着一个怪物得意起来。
那沙发上的男人已经吓晕了。
女孩说:“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