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渤提议。在这里拖着不是个事儿,多拖一会儿多一分危险。有的人淹了水醒来就傻了,姑娘可不能傻了,那么能干、那么好的姑娘,跟大家同甘共苦,还替大家考虑老婆本。
“俺不同意!去郑亲王府都不去安西卫,那里也有太医!”
羊娃子现在寸步不让,他送老鼠肉来的时候,就该来叫醒姑娘,姑娘就木事咧,他不同意!
晏渤无语,这羊娃子,去郑国算怎么回事儿?主子在安西卫呢。这个时候姑娘最需要主子,虽然不符合言情情节,可事实如此,到了这一步,也该将姑娘送去主子那里关心关心啊。
羊娃子占着姑娘床前,寸步不让。那男人杀气太重,一点不知道疼人,他不喜欢那个人!姑娘是用来怜惜的,痛了你得疼着,累了你得疼着,动不动就杀气腾腾,装酷啊,不喜欢他!去郑国比去安西卫强,羊娃子坚持。
大夫官话说的相当别扭,努力给诸位解释。病人这个状态,最好先别动,等她缓过气儿来、有口气儿了,才能挪动。他去开了方子,店老板让人跟着去抓药,熬药。
店老板很想将这么晦气的人赶出店去,客店若是死了人,以后谁还来住啊。可他刚有那个意思,这里诸位强人摆出一副踏平你的店之模样。他们连郑国军营都闯了,还怕你个小店?老板吓得差点弃店而去,不过想来想去,这个店是他辛苦一辈子攒起来的,没舍得。
该干嘛的干嘛去了,姑娘床前,几人守着,都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一不留神她就醒了。
然而给她灌了三回药,日西斜,照进屋的时候,她还没醒,气息一直很微弱,她在挺着。
“……”
晏渤张开口,也没将想说的说出来,反正姑娘现在不能动,也去不了安西卫,只好改而说道,
“要不我去趟安西卫,将太医带来吧。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儿,拖的时间久了……”
晏清一整天都板着脸,心头百转千回,说不出的苦辣酸甜。只有真关心姑娘的人,才能时刻惦记着她,不顾一切,惦记着她。可羊娃子该还是不该呢?他的所为,明显于礼不合。听见晏渤的话,晏清皱眉,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合适。
晏潇忍着肚子痛,半蜷在一旁,从容与众位商议道。“我们倒是留在这里了,可,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在这里呆久了明显不合适,容易露馅。姑娘醒来后,又该怎么办?安西卫和郑亲王府都不近,姑娘这个样子怎么上路?离得最近的是煌州明煌城,那里应该会有好一些的大夫。”
晏澜相比众位的责任、与姑娘的距离和感情都稍远一些,意见比较中立。“套车,是首要选择。进京,是最好选择。但我觉得,还得问姑娘自己意思,她跟我们想的不同。要不要通知主子,我的意思还是先听姑娘的。”
夏雪忽然被淹的差点死掉,这里诸位都没敢告诉秦晏,生怕秦晏提着枪就杀过来,轰了他们!
若是姑娘能醒来,这事儿首先由姑娘担责任啊,她自己比较能搞定。
这责任太过重大,晏清找了一天的借口也找不出来,懊恼中。怪羊娃子是怪不上的,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个大功臣。若非他,姑娘翘辫子了,大家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