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豪冤道:“哪有这等事?”
众人均忍不住笑了起来,欧阳龙儿道:“怎么没有,那你知道我相公干么要独闯大牢救你?”
朱天豪头顶麻痛,说道:“那是古贤弟义气深重……”
欧阳龙儿道:“是啊,我相公英明神武,你想,水月这般闭月羞花,乾坤大牢千百个狱卒虎视眈眈,见你和水月独处一室,不知道有多妒忌,他们武功个个了得,迟早会击破牢门,将水月抢了去,虽然敬若神明,不敢拿来做老婆,但只要能日日好吃好喝供着,时时看上一眼,也就心满意足,我相公为了救她,这才顺道也把你救了,你还不谢过水月妹妹。”
水月亦破涕为笑道:“龙儿妹子,你不要笑话我了,快放了他。”
众人又笑了一阵,聂贵妃道:“此次一别,大家不知何时才能重聚了,不知大家都想好去哪里?”
朱天豪道:“我和水月都没武功,去西北也只能徒添麻烦,我们打算离京南下,一路逢林入山,涉水过河,秋望悲风,春看海棠,佳景玩赏够了,就回到福建去和水月爹爹团聚,好好孝敬他。”
古钺聪道:“如此甚好,明日你们扮作亲随,与我一道出城,我们在郑州分别。”
哈玲珑望着众人,说道:“我本该陪着爹爹,可是他有大事要做,娘和弟弟都死了,山东老家也没有亲人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欧阳龙儿道:“好妹子,你我脾性相若,不如跟我一道去西北散散心吧,此次押贡大多是男人,有你做伴,我也不至寂寞。”
哈玲珑望着古钺聪,低下头不说话,古钺聪道:“你二人到了西北,我求教主让你们在嗜血谷中住下。”两人均是大喜,一人道:“谢谢相公,”一人道:“谢谢古大哥。”
古钺聪叫来钟管家,让他为出行稍作预备,钟管家道:“将军放心,戚将军每次出战,都是我预备,保管一切妥帖。”古钺聪又吩咐通知六位乌氏兄弟,让他们吃饱喝足,明日启程。钟管家得令退下。古钺聪道:“眼下只有何大哥四人了,刘雷傲利用他们陷害朱天豪,留在宫中,势必也是凶多吉少。”
谁知钟管家方刚出去,旋又走了回来,禀报:“将军,何胡来求见。”
古钺聪忙道:“请进来。”
四人入屋,小小的寝卧已满满挤了十人,众人也不嫌局促,何胡来直截了当道:“哥哥,请带我们四个一起西去。”
古钺聪道:“好,你们四个明日扮作车夫一并出发。”
商议妥当,钟管家又送上来夜宵,古钺聪不便走动,欧阳龙儿、朱天豪、水月、、聂贵妃、哈玲珑、何胡来四兄弟也就不移步,搬来方桌,就在小屋吃起来。明月惊鹊,清风鸣蝉,众人匆匆一聚,转眼就要各散南北,不免触目伤怀,好在大家都是豪纵达观的年轻人,几杯酒下肚,愁绪早已抛诸九霄,欧阳龙儿直叫添菜,钟管家知众人将要别离,吩咐厨子施展浑身解数,小小的寝卧之中,酒若流波,肴如山迭,众人喝得尽情而散。
雄鸡报晓天欲明,前道崎岖有车声。
君将远去默无语,我亦怆然动离情。
疏疏古树萦老栈,漠漠江流绕孤城。
前路浮沉何须问,关山万里自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