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然过了二十几年,这些年中世事数不胜数,哪曾将这些记忆犹新,但这并非小事,记忆中必然有几颗重要碎片,陆堂仔细回想,这才忆起,便答道“当时,师妹选择袁岐,你勃然大怒,这才入教。”陆堂实在想不到这些有什么用,直接问道“说这些做什么?”
“此事已解,师妹是受了袁岐胁迫,这才如此,既然一切都是误会一场,那么我便能名正言顺的脱离末降教了。”谭谣眼神稍有愧疚,不过这是对舒应和很多不该死却已死之人的,对于末降教没有半分留恋,因为这里的回忆太过痛苦,无数次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被残忍杀害却无能为力,这感觉不是谁都能懂的,所以谭谣早就想脱离这魔教,但他李剑炀对自己有收留之恩,有些不便离去,如今在此处二十几年,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对于谭谣的回答,陆堂并不买账,语气更蛮横了些“所以,你便背叛末降教,背叛教主?”
“我入此教,本就是误会一场又是一时冲动,二十多年里我从未真心待教与教主,何来背叛之说?”谭谣并没有掉入陆堂所言,被他牵着鼻子走,此言便是占据主动,起码能将自己的观点与理论说得清楚。
“你是前护卫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是教主最信任之人,你这么做还不算叛教吗?”陆堂越说越激动,甚至险些叫了出来,对于谭谣的想法,他实在不认同。
“你还知道我是前护卫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万人之中便有你吧,那这就是你身为属下的态度吗?”谭谣并未对自己叛教一事做出正经八百的解释,确实刚刚之言无法令人信服,于是只能说此等话了。
“若被教主知道,他将你逐教事小,若是直接杀你,那你这前护卫的位子,只有到阎王殿去坐了。”陆堂之言,甚是冷酷,但却只是为争一时之气。
“那你会让他知道吗?”谭谣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某种哀求的感觉,陆堂见了,心里稍软,毕竟这是自己师兄,总不能出卖于他,可若是不说,便对不起末降教和教主,当真是为进退两难的地步。
“我……不知。”稍缓片刻,陆堂才蹦出这么几句,因为对他来讲,真是不知到底作何选择。
谭谣见陆堂此神情,便知他并没有被李剑炀与末降教同化,可以说是有药可救,便道“那何不与我反出此地。”
陆堂听罢,身子微微一怔,虽然面露惊慌,但很快便被掩饰下去了,说道“你……叫我叛教?”
谭谣直言道“这末降教杀人越货,破灭帮派,多行不义,江湖中早已人尽唾弃,如今众帮派已经齐聚,在我看来,此教必破,若你我对江湖有功,死后留个千古美名,岂不妙极。”
陆堂本想同意,可看了看自己残缺的手臂,说道“我这左臂,便是被正道的惠明斩去,这是一个臂膀,岂能冰释前嫌。”
“你若同意,时候我便斩他一臂,为你报仇。”谭谣见陆堂心思以动,只能说出此言,虽然答应惠明合作,但待事情结束,合作自然作罢。
陆堂听罢,犹豫半分,而后叫道“好。”